朱席如同往常一样给她倒水却发现姜葚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小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姜葚摇了摇头，难免控制不了脸上的愕然，“没什么。”

朱席也找了个凳子坐下，其实也能猜到一点，“是因为曹嫌吗？”

“他刚才过来看望何西，在这里说了一大堆的话，我听着都能知道他这是要去自首了。”

“可是为什么呢？”姜葚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想不开。”

“因为他的愧疚啊。”朱席推了推疲惫的脸上那副早已掉漆的眼镜，“是他让何西在这个床上不生不死的躺了五年，这五年里他都只是远远的站着从不进来。”

“就连程濡都会愧疚的事情作为造成者的他又怎么会不愧疚在意呢？”

“曹嫌的名字我没有听说过，但是却能有时看见他远远的看着床上的人，我本来以为他也是何西的朋友，直到上次贺瞻耽来过还说了他的名字，我才有所记起。”

姜葚沉默，“曹嫌一直都来吗？”

“有时会来，但是停留的时间并不多。”

朱席说着还有些记起，“今天他来了，我就把这事发给了贺瞻耽想起来他也没办法过来，估计啊也应该知道他自首的事情。”

姜葚垂眸看到手机屏幕上，常徐平发来的消息。

常徐平：他说是自己指使费煜去做的那些事情，还说自己才是地下集市的总BOSS，我想着这事与你有关就告诉了你。

曹嫌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啊。真的就这么不怕死吗？

姜葚想了那么多只觉得这几个小时之内发生了太多了。就算在这个病房里和朱席说了许多的话也只觉得缓慢。

等她离开这里后就接到了贺瞻耽打来的电话。

“你知道了？”

男人一如既往地嗓音带着些许疲惫。

“是曹嫌的事情吗，我的确知道了。”

“不要放在心上。”

姜葚其实很想说她很在意的，毕竟曹嫌会变成这样，于她和程濡而言脱不开关系。

“我想去探望他，你能允许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又会听吗？”

姜葚浅笑，“不会。”

下一秒男人就喟叹一声，“我阻止不了你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姜葚来这里探望何西的时候没有开车，因为贺瞻耽不允许，所以她是打车来的。

但是现在她还没有那么快打算离开，而是拢了拢薄一点的外套吹着风道，“贺哥就这一次，之后我就会老老实实的跳舞退圈，然后就乖乖巧巧的做一个小咸鱼了。”

贺瞻耽此时坐在车上听到略微放松的语气时明显有些错愕但依旧温柔，“以后你要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只不过记得和我说一下，这不是控制而是让我放心好吗？”

姜葚笑，“嗯，那你也得记得好好汇报工作啊，我以后的日子就得靠你养了。”

“好。”

.......

等去到监狱看望曹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距离她要参加节目也没有多少时间。

她也就等出院回到家后就来到了这里，来时她带了口罩和帽子，在见到身着囚服的男人时才摘下。

曹嫌对于她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微微一笑有所预料的看着她，“你这次来是要和我说些什么吗？”

“我不想问你为什么，只是想说你做这个选择是不是想要放弃自由了。”

“自由，这两个字从来都并不属于我。”曹嫌毫不吝啬自己的真心话，“我的自由不在这个世界，你也是。”

“.....不后悔？”

“当然。”

姜葚看到曹嫌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但生生被压下来。

“我要去跳舞了。”姜葚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和他说这个，“程濡的演绎生涯我完成了。现在是妈妈的。”

曹嫌一愣，“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觉得假如我们之间没有这个事情，或许你会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会是我认识里很好的前辈。”

“如果不是因为铜贾集团，不是因为妈妈的事情，我们都会是友好的没有欺骗。可是偏偏现实不是这样，所以我想再替程濡对你说一声。”

“对不起，是他对不起你。”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该怪你恨你。你从一开始也是一名受害者，是我们将你拽入了这场纷争。”

曹嫌欲言又止，看到姜葚眼里的愧疚忽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在知道你出事的事情，我就知道那是费煜干的，或许我也要替他向你道歉，这个蠢货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干这种把自己搭上去的事情。”

“不过他干这些，迟早也得进去，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事。”

曹嫌说着眼里就有些红，“姜葚是因为我和他造成你的腿留下遗憾，这场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