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瞻耽从旁的花店买了两束花,在站在公墓前一时间竟然沉默无言。虽然大仇得报但是却让姜葚遭遇了意外。
他是惭愧的,可是同样也想告诉他们一声。
“姜姐程濡,我来看你们。但是……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铜贾集团倒闭所有的恶人都已经被绳之以法,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但坏消息却是我没有看住姜葚才导致她被那些人算计到出了车祸……声带和腿都受了伤……”
“我知道自己是无颜来见你们的,但还是想和你说,我对姜葚……已经动了别的心思,以上犯下……是我的不是……”
“若是你们不放心的话请在天看着我,永远盯着我的所作所为。”
“我绝对不会辜负她。”
……
姜葚在看到是海哥送过来煎饼果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点失落。
海哥也瞧出了她兴致焉焉的自觉不说话。崔应红进来见一个两个脸色不都怎么好,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
海哥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个煎饼果子,一切竟在不言中。
“……”
姜葚咬了一口煎饼果子抿唇不语,几个人就这么硬僵着,崔应红是发现了,姜葚她自从出了那个事情就更加倔强了。
“小海你先去忙吧。”崔应红对海哥拍了拍肩膀,她知道姜葚在变扭什么所以也没有当面说什么。
等到海哥点头离开了,崔应红才来到姜葚身边坐下,看到她不看自己也不恼。
“在想什么?”
姜葚吃她的煎饼果子。
“是何西吧。”崔应红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去看望何西,你也想去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姜葚吃的速度慢下来了。
“贺瞻耽刚才发消息给我说,他要去一趟墓地给程濡他们祭拜。说句实话,小葚我并不喜欢你这样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
“你以为在他的面前装作努力我就看不到你的讨厌抗拒吗?”
“……”
崔应红老早就看到姜葚在知道她的情况后就有些抑郁,甚至她连康复训练都不认真。
姜葚干巴的嚼了几口有些无味后眼里都渗透了些湿气。
“姜葚,回复我的话。”
骆须早就说过声带的伤并不影响她可以的发音,更多的是她的不愿意。
姜葚依旧不开口甚至都不愿意看她,就像是逃避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不闻不问。
崔应红气结,她早告诉过她只要坚持训练那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可是姜葚不愿意,她听不进去。
直到现在姜葚晚上还能梦到那个人那张侧脸,幽暗而可怖。
……
贺瞻耽接到崔应红打来的电话时他已经驱车前往医院,但是听到她说的也沉思不解。
“她在逃避,或者说她不想努力想放弃梦想了。”
贺瞻耽道:“崔姐,可不可以找一位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什么?小贺她现在是对此抗拒的啊,要是这么做了她会更讨厌的。”
“我来劝她,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当然。”
崔应红也不希望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变成这样郁郁寡欢的样子,她看着就心疼。
贺瞻耽已经有所计谋了,但是却对姜葚的情况有些担忧,他有一种直觉但是却不敢多想。
这几天网上的事情被强压了下来,马仔都不敢去偷拍贺瞻耽的行程深怕下一秒都被曝光的彻底。
他们可不愿意招惹这种容易自毁前程的人。
姜葚又失眠了,几乎是那次意外后她就一直都在做噩梦,有的时候是撞车的场景片段。
而有的则是程濡出车祸的场景。
那天空气中弥漫着雨水过后的湿润,一个殷俊的男人衣冠楚楚眉眼润玉,似乎有着文弱书生的气质。
但是在一刹那他面容狰狞痛苦,直接跪了下来,而他的面前正是一辆已经碎裂的车,额头一片血迹缓缓落下来。
而姜葚亲眼看到程濡从那个畸形的车里带着昏迷都是血的何西艰难的爬了出来。
姜葚想要呼喊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想要朝他们跑去但是却动弹不得。
那种压抑的窒息感接迥而至笼罩着她,禁锢着她的呼吸与神智。
画面一转,在昏暗的房间里似乎蜷缩着一个人,那扇带着光的门被人推开俨然来者是她所熟悉的人。
贺瞻耽。
贺瞻耽急促着来到房间将窗帘拉开刺眼的光照到一个人,面色憔悴眼下青紫的眼圈和下巴已经长了的胡茬。
他愤愤的将程濡拽着领子促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程濡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等着你去见她的侄女!像你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怎么能见她呢!”
程濡颓废的双眸没有一丝光亮甚至都没有感情,任由贺瞻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