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年从许凤玲那里离开后，先是回了趟四合院，把何雨柱捎带上，然后一起去了娄家。

正好赶上饭点儿，何雨柱便乐呵呵的去做饭，娄晓娥也是终于被放出来，跟着何雨柱在厨房帮忙打下手。

李锦年则是跟娄半城下了会儿棋，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安排。

很快，何雨柱便做好了一桌子菜，娄父、娄母、还有娄晓娥，与李锦年跟何雨柱，一起乐呵呵的吃了顿饭。

随后，李锦年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打了声招呼，先跟何雨柱去了轧钢厂。

上午的时候，大领导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显得极为生气，但他也不完全是没脑子，并没有听信郭大撇子的一面之词。

于是，下午的时候，大领导便早早的喊着杨厂长他们，等在了三车间，想会一会李锦年。

等李锦年来的时候，就看到大领导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

郭大撇子在一边趾高气昂的，彷佛一个骄傲的公鸡，看李锦年来了，连忙说道：“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当着宋部长的面动手！”

李锦年还没说话，何雨柱就说道：“你装个什么大尾巴狼啊！有能耐出来练练！”

郭大撇子还没说话，大领导直接说道：“不要扯这些闲话了，我今天就要回去部里做报告，李副主任，我想你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为什么违抗命令，放工人离开？”

李锦年眉头一挑，随口说道：“我李锦年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你！”大领导愣了一下，气呼呼的捋了捋胸口，说道：“好！那你就给我说说，你之前夸下的海口，为什么没有实现？这个你总该要解释一下吧！”

李锦年冷哼一声，伸出手说道：“听说你统计了一份数据，拿来我看看！”

大领导也是冷哼一声，冲许书记打了个眼色。

许书记皱着眉头，一脸得意的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李锦年。

接过本子，李锦年随手打开一看，发现除了字写的比较漂亮外，其它的一无是处。

不过，李锦年还是来回翻看了几遍，又伸着手指比划了几下。

老实说，李锦年的那个效率，也是自己预估出来的，实际上他也没测算过。

但是，李锦年有信心，绝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看到李锦年在皱着眉头比划，郭大撇子不禁嗤笑一声，说道：“你是在比划着，一会儿怎么忽悠宋部长么？”

李锦年眉头一挑，随口道：“聒噪！”

何雨柱连忙指着郭大撇子骂道：“你个不打鸣老公鸡，再叫唤我撕烂你的嘴！”

郭大撇子一看，连忙说道：“宋部长你看！这完全就是两个莽夫，一个初中肄业生，一个压根儿就没读过书，他们这是在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啊！”

大领导摆摆手，冲李锦年说道：“怎么样？李副主任，这数据有问题吗？”

听到这话，李锦年随手将本子丢给许书记，说道：“这记的完全是一堆乱码，也好意思跟我说是数据？”

许书记一听，连忙说道：“你放肆！这可是我精心誊抄过，专门列出来的表格！”

李锦年冷哼一声，说道：“所以，你就把一些看起来不和谐的数据删除了？你知道什么叫中位数吗？知道什么叫众数吗？知道方差、期望、失效模式吗？”

听着这一堆专业词汇，许书记不禁气势弱了两分。

李锦年瞅了瞅大领导，发现他好像懂一点。

杨厂长再怎么说也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倒是对这些词汇不陌生。

李锦年见状，便背着手，闲庭散步的朝着车间里面走。

“你的这些数据，根本就不能反映真正的生产实际！工人的生产效率，会受到工作时间、身体疲劳、天气变化、机械故障，以及突发状况的影响！”

“你就看看现在三车间的生产效率，再去和一车间那边对比一下！”

“你的记的那些数据，只能反应工人顶峰时期的状况，可是到了快吃饭的时候，一车间还有这么高的效率？”

“你考虑过稳定性吗？我这二车间、三车间，整个一周的效率，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我就不说那些突发的意外事件了，比如下暴雨、线路故障、机器故障，就说一周的正常生产数据，你拿来对比，绝对不是这个数据！”

“……”

大领导毕竟还是懂一点儿的，听李锦年这么说，连忙拿过本子，又重新翻看起来。

郭大撇子见状，也是有些忐忑。

许书记统计数据那天，郭大撇子自然是跟张师傅打过招呼，提前约束了一下工人。

正常状态下，郭大撇子那边根本没这么高的效率。

李锦年随手指着三车间的工人说道：“他们这还算是慢的，就因为你们昨天让他们加班，导致他们现在的心态出了问题！你还问我要解释？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大领导听了这话，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