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树花走进茶馆的时候,腰刀和雅马哈正相谈甚欢,樱树花强装着笑脸,可是,脸上终归还是挂着一丝不快。
雅马哈问樱树花:“怎么啦?不愉快?”
腰刀知趣地站起身来说道:“哪天你雅马哈方便,我请你到我家喝酒,我爷爷一定高兴。既然你们还有要紧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告诉你爷爷,说雅马哈一定来拜访他!”雅马哈心中很是激动,这让腰刀十分受用,终究,他看到雅马哈对他爷爷的那种崇拜不是假装出来的。
雅马哈等腰刀走后,走到樱树花身边,轻轻地问道:“怎么啦?队长来到电话对你很不利?”
“哈哈,那倒不是,我一个打工妹,这样一个电话对我有什么伤害?当然,这种调查也对我没有意义,纯属于当官的乱搞。”
“你没有认为他们是要通过你查一些别的案子?”
“嗯?你这么认为?”
“不然呢?怎么解释?”
“比如里下村那个糟老头死了之后,听说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单车上绑着几十万现金,谁知道拿钱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你知道?”
“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所以,这就成了案子。”
“他成了案子,与我有关吗?”
“没有。”
“没有的话说出来有什么用?”
“我是一这件事打比方,我又不是经常在这里生活的人,我能够有什么事给你打比方呢?”
“那倒是。不管他,我行我素,该怎样就怎样。”
“这才像个女强人嘛,心里装不下事,实际上就是做不成事。”
“我们这里叫心中无冷病大胆吃西瓜。”
雅马哈一挥手:“老板。买单!”
当雅马哈和樱树花走出茶馆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来茶馆的耗子。
雅马哈挥手和耗子招呼着,可是,樱树花一脸满不在乎,好在耗子对樱树花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敌意,只是轻轻地向雅马哈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的关注樱树花,他对樱树花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腰刀和工仔张为她决斗一事。
不过樱树花的那种表情,对于耗子来说这还是头一遭见到,在他的记忆里,樱树花生就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气愤无比的情况出现,难道说她是在和雅马哈生气?
耗子没有再往深处去想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心里只是在想,要驾驭一个美女,真的是一件难事。
雅马哈和樱树花在会宾馆的路上,几乎没有说什么话。雅马哈的心里,老是在计划什么时候是自己采取行动的最佳时间,摩托车要以一种什么姿态和速度才能将阿海置于死地。
可是,樱树花想到的却是,今天他们能够顺利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吗?完成了任务后自己是继续在这里工作或者等待,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呢?假如自己要走,那么雅马哈这条线肯定就是这么丢了,要想自己到国外去,那就只能另辟蹊径,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在牙签学校的门口,停着一辆套牌的下汽车。
上面有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和一个打扮得非常时髦的女人在海阔天空地聊着天,眼睛却时不时的向校门口溜去,很像一对前来接放学孩子的父母。
在这里,七八岁之后,孩子上学是不会有大人接送的,大家都有自己忙乎的事情,乡里乡亲的也没有几个流动人口,所以,大家也就不太惧怕孩子会被走丢或者被人掳走。
即便是有陌生人来到村里,大家也会经意与不经意之间对陌生人进行留意。
长久以来,村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让人头痛的事情,所以,麻痹之心总会在那些不经意的留意之中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