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邢州喊了乔绵无数次,乔绵却依旧紧闭着眼睛,嘴里时不时地呢喃着一些陆邢州听不懂的话。
陆邢州靠近乔绵,却发现乔绵喊的是——
“喵——”
陆邢州身体僵了僵,而乔绵还在迷迷糊糊间蹭了蹭他的身体,动作十分熟练,让陆邢州不由得想到了他之前养的一只猫。
肉团自从那次昏迷后,就跟他变得陌生了,与此同时,乔绵却出现了。
这会是巧合吗?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你。”
陆邢州在心里做出决定,然后将乔绵放在了自己的后背,用乔绵的外套将乔绵绑在了自己身上,这样就不容易掉落了。
此刻的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行动十分困难,每走一步,陆邢州的脚都深深踩在泥土里,印出一个又一个鞋印。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记得他双腿都疼到失去知觉了,麻木了,才感觉到周围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
不远处有一个支棱起来的遮阳棚,里面似乎有火堆,陆邢州想喊,却发现因为口渴,嗓子已经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救、救……”
陆邢州最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而在摔倒的最后一刻,他都不忘紧紧地护住乔绵的脑袋。
……
“滴答、滴答。”
不知道睡了多久,乔绵醒来,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白色,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而墨卓言则坐在她的左手边,撑着脑袋睡着了。
她费劲地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都像散架了般疼痛,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嘶——疼!”
她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的墨卓言,他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睛,在看到乔绵的那一刻瞪直了眼。
乔绵发现他眼底一片乌青,明显是没休息好。
“怎么醒了?身上还难受吗?”
不等乔绵问出想问的问题,墨卓言便紧张地追问。
“身上的伤口还很疼。”乔绵实话实说。
下一刻,墨卓言冰凉的手掌覆上了乔绵的额头,他皱着眉,随后松了口气。
“退烧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乔绵终于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乔绵依稀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事,她因为发烧了,所以靠在陆邢州身上睡了一会儿,那时还下着大雨,可现在——
乔绵往窗外一看,外面阳光明媚。
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墨卓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前天晚上,是陆邢州背着你回来的,雨停后,我们把你送到山下的诊所,在那里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送到市里的医院后,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墨卓言有私心,他没说出口的是,那天晚上,陆邢州把乔绵送回来时,就在班级营地的不远处直挺挺地倒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他真的全靠毅力和信念才把乔绵从山脚下背上来,陆邢州被送到医院检查后,浑身伤痕累累,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衣服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土和血迹,令人胆颤心惊。
虽然墨卓言没说,但乔绵却能够隐约猜到陆邢州当时的情况,语气不由得变得着急了起来。
“邢州他人呢?”
“在隔壁病房。”墨卓言说。
乔绵立刻就要下床去找陆邢州,却被墨卓言按住了。
他指了指挂着的吊针,“医生说你必须打完这瓶吊针才能下床走动,而且你现在身体很不好,必须再休息一会儿,我叫医生来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乔绵的内心还是很不安,却听了墨卓言的话,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好。”
墨卓言按下铃,医生很快就过来给乔绵做了身体检查,等检查完后,医生通知门外的墨卓言进来。
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墨卓言,另一个是付诀。
墨卓言脸上挂着不悦的神色,而付诀则笑容温和,来到乔绵面前后,付诀把带来的午餐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充斥着整个病房。
乔绵原本不觉得饿,但是闻到这股香味,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付诀脸上笑意不减,问道:“有力气吗?需要我喂你吗?”
付诀问出这句话后,乔绵瞬间感觉到身旁的墨卓言脸色阴沉了下来。
“不用了。”她立即摇摇头,“我自己可以。”
付诀带来的午餐很清淡,都是粥和小菜,乔绵吃完后,感觉胃里暖暖的。
她吃完午餐后,一旁的付诀又递来一个削好的苹果。
“吃点水果吗?”
一旁的墨卓言也不甘示弱地递来一个剥好的橘子,虽然没说话,但乔绵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固执。
这俩人是想把她喂成猪吗?
打完吊针后,乔绵以休息为借口让两人离开,两人离开后,她从病床上下来,找到了陆邢州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