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冰块的预售正在如火如荼继续着,而林天瑞还在家里焦急着等待下人们调查的情况。
始终想不通,在这扬州地面上有能力售卖这么多冰块到底还能有谁,连最有能力的刘会长都没有这么多的冰块。他知道不可能是那刘文彬,卖着最为暴利的食盐,根本不屑参与这季节性买卖。
还在后院的林天瑞目光死死盯着那还是不能凝固的皂液,期待着奇迹发生,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东西始终如一,最后也放弃。
“三千两,我的三千两呀!”
林天瑞竖起两个手指怒吼道:“廖志杰,今天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把东西做出来,要么拿出三千两来补偿老子的损失”说完还捂着腮帮子直喊疼。
以为花那三千两银子,就能掐断陈家的货源,自己又可以制造出那所谓的肥皂狠狠赚上一笔,谁想到信誓旦旦的廖志杰压根就没学到真正的配方。
“林老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确定是按照看到的原模原样操作?,我也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出问题。”廖志杰哀求道。
“要不然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去一趟陈家,保证给您弄得明明白白。”
“再去,你觉得还有机会离开吗?”林天瑞冷冷怒道。
“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弄不清楚你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廖志杰闻言心直接凉了。左思右想,愣是没找到问题所在。
“林老爷,您可不能这样,您就看在平时我帮您对付陈家的份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功劳,你还敢和我说功劳,你除了告诉我陈大富为了他那傻儿子花了多少钱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你以为你在他那铺子做的事情我会不知道。”
林天瑞没有再理会廖志杰一句,对着四周的下人吩咐道“给我好好看着他,要是跑了三千两我就从你们身下弄回来。”说完直接走向了大厅。
留下一众下人各个懵逼,这人跑怎么就把账全算自个身上。不过众人还是张着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死死盯着廖志杰。
厅外九姨太扭着纤腰走了进来,熟练得坐在李天瑞腿上魅惑道:“老爷,什么事让您那么生气,”
林天瑞没有回话,依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连平时最爱喝的闽州新茶一口都没动。
九姨太见状撒娇摇了摇林天瑞埋怨道“您昨晚答应要来找我的,可您怎么没来呀,害我苦苦等了一夜。”
“起开!你个骚娘们,没看见爷我正烦心着吗?”
林天瑞冷喝一声,用力将九姨太给推开。
这时候的林天瑞满脑子都是冰块的事情和后院那一堆无法凝固的肥皂,根本没有心思与这小妖精缠绵。
九姨太倒地哭泣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听得林天瑞心里更加烦躁。
“老爷,我回来了”原先被派出去查看情况的下人恭敬道。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到底是什么人卖冰块?”
“回老爷的话,没查清楚是什么人,就查到扬州城里一共有七处都在卖。”
“七处?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老爷,城中七处富户最多的街面,一大早不知什么人每处都有十来人推着大量的冰块,价格也确实如先前所说才二十两一块。而且………”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而且什么”
那下人不敢直视颤颤巍巍道:“而且许多富户都在他们那……那预订好了明天的冰块,还说什么货到付款。”
听到这里,李天瑞更是怒不可揭,脖颈处青筋暴起,抄起身边就手的物件直接砸的稀巴烂。
还在哭泣的九姨太见状吓得连忙止住哭声。抽抽搭搭得跑了出去,生怕迁怒与她。
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爷发如此大火。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林天瑞一边手里砸着东西,一边还怒吼着。
冰块生意是林天瑞最为赚钱的生意,现在被人插了一脚,而且查了老半天还不知道是谁。
心心念念的肥皂搞了半天始终没有凝固,三千两还打了水漂。加之下人汇报了街面上冰块售卖的事情,盛怒之下两眼一抹黑嘎嘣一下晕倒过去。
与之相反的陈峰这边
小院里一个个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手里拿着银票如数交汇到李二牛手中。
“二牛哥,小弟我第一次做怎么大的生意,您现在也是大老板了,以后可要关照哥几个呀!”其中一个小弟谄媚道。
李二牛坐在马扎上归置着银票抬头笑道:“我知道哥几个辛苦了,这些钱你们先拿去花着,”说着掏出一小包银子掂了掂又继续严肃道:“兄弟们,在街面上的时候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冰哪里来的,全都如实说是从这个我这里拉出去,都给我记住了。”
“二牛哥,你就放心吧,哥几个知道怎么做了!”其中另一人排着胸脯回答道。
李二牛站了起来拍了拍靠前几人肩膀笑道:“那行了,都回去,别忘了明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