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歌听到他的谩骂，情绪一下子爆发!

沈煜白，杀人凶手是我，我要你活着，清清白白地活着，你明不明白!

乔婉歌的双目赤红，因为被打了激素的原因，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动，她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乔婉歌双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她要用最毒的话推开他。

乔婉歌朝沈煜白嘶吼道：“沈煜白，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害的吗？要不是你，我早就跟秦空时在一起了，要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沈煜白，你就是个强奸犯！”

她看到沈煜白笑了，那一笑让乔婉歌看到了秋尽叶落，万物皆衰的苍凉。

“可不是吗？我是个强奸犯，而且还是个惯犯。我想上于洛儿，可她反抗，所以我一气之下杀了她，这不难理解吧？”

不是的，不是的沈煜白。

你是个好人，是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是我的错，是我太懦弱，既配不上你，又保护不了你。

“沈煜白……”

沈煜白打断她：“你不必为了我牺牲你自己，走吧。还有，你可以滚出我家了。乔婉歌我告诉你，沈氏集团会给我请最好的辩护律师，不需要多久，我就可以从牢里出去了。我不希望我回家的时候还会看见你这个疯子！”

“沈煜白，我会去自首的，我乔婉歌绝不会欠你什么！”

沈煜白看着她，目光深沉，如黑洞一般将她整个人包裹进去。

“乔婉歌，你听不明白吗？于洛儿死了，我杀的。等我坐牢之后你就可以得偿所愿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还年轻，不必为了我吃牢饭，回去吧，这儿凉。”

乔婉歌心痛如绞，是她杀了人了，上天注定她配不上沈煜白。

多可惜啊，她这辈子都无法亲口告诉沈煜白自己爱的人是谁。

沈煜白，别为了救我赔上你自己。

乔婉歌想要说出真相，可她的脑袋像是被灌入了烧开的铜汁，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经络骨头都像裂开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她方才惨白的面色变得烫过似得绯红，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再度响起：“乔婉歌，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难道你忘了吗？沈煜白是个强奸犯，是他夺走了你的第一次，夺走了你的自由。

他让你无法继续爱自己所爱的人，不仅如此，他还夺走了你的意志，让你像是被催眠似的依赖上了他。

这样自私自利，无情薄信的男人，你还不赶紧动手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他就能彻底属于你，杀了他，快杀了他!”

乔婉歌脑海中的理智俱散，心中被催发出来杀意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滚开的油里，轰然沸腾了起来！

“乔婉歌，杀了沈煜白，杀了他！只有将他泡进福尔马林里，或者把她烧成灰烬，他才能彻底属于自己。杀了沈煜白，杀了他，占有他!”

乔婉歌不受控制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小支针剂，这里面的神经毒素不足五毫升，小到让警察局里的工作人员都忽略了这东西。

她一步一步地朝沈煜白走去。

沈煜白抬眸看着她，他不明白乔婉歌要做什么，不过无论她对自己做什么自己都心甘情愿的承受。

“婉婉，你要做什么？”

“有人让我杀了你，他跟我说，只要杀了你，你就能完全属于我了。”

“婉婉，你在说什么？”沈煜白不明白。

乔婉歌将手高高地扬起，细小的针头闪着冰冷的银光。

林警官很快在监控里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沈煜白的手被铐在桌子上，如果是危险药物，沈煜白就完蛋了!

林警官：“快去进去将乔婉歌按下!”

说完，两个民警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冲了进去。

乔婉歌被突如其来的民警吸引了注意力，她退后了几步，抬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针筒，大声吼道：“你们都不要过来！”

那一刻，沈煜白像是一只碰到猛鹰的兔子，面对那支小小的针剂，本能的毛骨悚然。

“婉婉，你听话，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猛得摇了摇头，努力唤起自己的理性：“这是神经毒素，沈煜白，有人要害你，你在SQ的合伙人之一要我杀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卑了——自卑到成了一个精神病，一个杀人犯。

沈煜白，我欠下的债该我自己还，于洛儿是我杀的，与你无关。谢谢你这几年陪在我身边，欠你的我下辈子再还。”

沈煜白朝她伸出手：“婉婉你听话，先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

“是啊，乔小姐，你冷静一下，你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乔婉歌感到头痛欲裂，眼前都有些模糊了，一个“杀”字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杀沈煜白，还是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