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据，无从辩驳，也只能认了。

季昭又道：“棠梨宫毁了，那么莞贵嫔、祺贵人当居何处？”

皇帝略一沉吟，道：“莞贵嫔先去和沈婕妤挤挤，祺贵人暂去宓秀宫住着。明日再让皇后安排。”又道，“季卿，肃喜的审问便由你全权负责。”

季昭忙道：“可是兹事体大，臣妾一人恐怕……”

皇帝道：“无妨。朕要的是事实，不是一堆人趁机落井下石。现下看着，唯独你来审问最好！你若担心，审完后给皇后过目就是。”

季昭恭谨应下。

今天维护慕容世兰，虽是出于她的本心所为。却也有一二计较之处。

慕容家已经一败涂地，而慕容世兰又不曾真正伤害过季昭多少。因此她可以在尘埃落定之后，对慕容世兰生出怜惜。而对着曾经喜爱过的人物，季昭也很难做到眼睁睁看着她蒙冤。慕容世兰有罪吗？有的。可是她那样的人物，不该因这样的陷害而死。

今日季昭这般做了，恐怕没人会感激她。后宫中人，对于慕容世兰是积怨已久。

然而她依然选择顺应本心保下慕容世兰。至少她不是偏袒，而是秉公执法，光这一点就令人无可指摘了。况且，皇帝在这件事中看到了她的公正和宽恕，对她并非全无好处。而慕容世兰失势之后却还在皇帝心中占有地位，假如她挨过这一劫来日复起，对季昭而言会是相当可靠的帮手。

季昭心道，她如今，也是无时不刻在算计旁人了。

只是明镜——季昭微微蹙眉，皇帝为何在听到她的名字后就彻底相信了她的话？甚至不要叫她来对质？季昭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皇帝对她的信任，那么只怕明镜就是皇帝或者太后的人了。

原著皇帝若晓得插手后宫，妃嫔之间也不至于乱成那个样子。那么明镜，便该是太后的人了。知道了，就好办了。再说眼下急着解决的，是肃喜。

又或者说是，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