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严微微低眸，他连看都没看叶衣衣，“你好好休息。”

扔下这句话他就转身走了。

以后的很多年，他再想起如今这一幕，他只想给现在的自己两耳光，他怎么会在沉默里默认她的话。

叶晚可以代替一切吗？

叶衣衣在他转身的这一刻恍然醒悟，是可以的。

因为她是叶晚，所以他变得不再像是靳严，可现在她不是了。

叶衣衣踉跄的站在原地，脸上惨白如纸。

布丁看到她这样，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拉了拉叶衣衣的手，“妈咪……”

“妈咪没事。”叶衣衣立刻勾起唇角朝布丁笑了笑。

布丁沉着眼眸看着自己的妈咪。

靳严出去之后都不知道在书房里坐了多久。

然后等到秦风一个电话。

“太太的资料有问题。”

靳严当时就变了脸色。

就在那么一瞬间之内，他的内心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叶衣衣是假的吗？

一切都是另有目的。

他要怎么去面对叶衣衣。

“而且，当年的事情，我查到那场车祸，莫小姐曾经出现过。”秦风下一句话就是这个。

靳严拿起车钥匙，连夜就冲到了莫家。

他到莫家的时候，莫棠已经哄着莫南城睡下了，她自己坐在院子里，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颓靡。

她不能早睡，因为她就是浅眠，睡不着就容易焦虑。

靳严赶到的时候，她看到他只觉得不真实。

整个人顿时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靳严，“靳严……”

靳严根本就不会主动来她这里找她。

“靳严，你怎么过来了。”莫棠伸手就去拨弄自己的头发。

他现在头发特别乱，让靳严看到多不好。

靳严压根就不跟她多说，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当年晚晚出车祸，是你干的是不是！”

他的怒声让莫棠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莫棠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当时就变了脸色，完全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靳严。

靳严看到她的神色，手上用力的收紧了，大力的抓住她的胳膊。

那双狭长深沉的眼眸从她脸上扫过。

“是不是你？车祸，短信，这些，是你做的吗？”

莫棠下意识的伸手去拂开靳严的手， 她闪躲的笑着，然后一个劲的往后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靳严，你知道我跟晚晚是朋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靳严皱紧眉头看着她，“你说你们是朋友？可我查到的，当年是你动了那辆车，就是撞了晚晚的那辆车！”

那个时候，也是莫棠让他不要去找。

莫棠一直在他身边说这件事不可能，是叶晚她想博取同情，她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摆脱摇他。

所以他连找都没有找。

“莫棠，你跟我说实话！”

莫棠伸手一把别开他的手，有些大声的开口“我说的就是实话，为什么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会骗你吗？靳严，我不可能骗你的，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你……”

“我不知

道！”靳严猛然高声打断她的话。

冰冷的眼眸落在莫棠身上。

莫棠咬着下唇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要将所有事情暂时放到了一遍，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视线去看待靳严。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往后躲开，然后开口说，“我很累了，我先去睡了。”

“你给我站住！”

靳严猛然一把抓住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当年晚晚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我，一切都是你设的圈套是不是！”

他怨恨的视线落在莫棠身上。

这样的眼神真的伤透了莫棠的心。

这么多年，她真的在靳严身边什么都没得到，“就因为你查到的那些资料，你就这么笃定的说一切都是我做的，靳严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

靳严看了她半晌，阴冷着开口，“如果真的是你，莫棠，我不会放过你的。”

靳严猛然转身就要走。

莫棠全身颤抖，她看着眼前的人，越走越远，整颗心疼的她不能呼吸。

莫棠眼睛一眨，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靳严，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就为了一个离开了你这么多年的女人，你就这么对我，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太狠心了吗？”

靳严淡漠的转身看向她，“莫棠，你可能是忘了，我是怎样的人。如果不是叶晚，你觉得你能跟我说上几句话？”

当年的靳严有多冷淡。

就差没在自己面前束上一个生人勿进的牌子了。

是叶晚改变了他，让他变成了人，又将他打入地狱。

究竟是对是错，是功臣还是罪臣，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