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显得有些朴素，和外面的庞大相比，这里更像是一间出租屋。

昏暗的灯光，散落一地的书籍，放眼望去，只能够用杂乱无序来形容。

“张沁月，我们来了。”余曦似乎认识这里的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秦剑的注视中，头发略显凌乱的张沁月从书堆里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不施粉黛，却也是长得极为动人。

秦剑觉得，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而是放在外面，张沁月绝对是一位明星级别的长相。

张沁月神情疲惫，脸上还带着困意和懒散，“曦曦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天是带着新人来签订契约的。”

张沁月稍微提起来点兴致，“新人啊，是站在你旁边这个小白脸吗。”

因为身体的原因，秦剑并不喜欢晒太阳，他的脸色像是大病初愈后的病人，他也知道有人背地里称呼自己为小白脸。

但是明面上有人这么叫自己，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喂，你会不会说话啊。

这是我们以后的同事兼朋友，以后要一起共事的，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这里。”

“我喜欢这种随手找到书籍的感觉，你不懂。

至于朋友，连你也不算是，小丫头，不要和前辈这么说话。”

余正年见两个人还要继续争斗下去，选择出手终止这场毫无必要的闹剧，“审查使，我们有事情，还请您的动作快一点。”

“那我动作就快点，那边那个小子，你现在就过来吧。

叫什么名字？”

“秦剑。”

“把手给我。”张沁月握住秦剑的手，撩开秦剑的袖子，闭着眼睛，手指在秦剑的手臂上画下几道痕迹。

秦剑看向自己的手臂，昏暗的灯光下，他能够看见自己的手臂上多出来一个标记，标记下面有着一个帝字。

张沁月睁开眼睛，看向秦剑手臂上的字，然后又看了秦剑一眼。

秦剑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张沁月也没什么反应，秦剑却能够感受到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张沁月松开手，一只手背向身后，秦剑看见一本书正向着两个人飞来。

落到张沁月的手里后，张沁月把书拿到自己的身前，在上面写下了秦剑的名字。

然后秦剑注意到自己的名字下写了一个帝字，不是小篆，而是一个工工整整的帝字。

秦剑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符号。

张沁月合上书，往后一扔，只见那本书自己飞回原来的地方。

秦剑见张沁月向后退了几步，手指在空中随意地勾画着，像是写着某种古老的文字。

等到文字写完之后，两个人之间多了一张纸，纸上的文字金光闪烁，看起来不像是人间的产物。

“把手指放到你的名字上，快点。”张沁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躁。

秦剑把手指落在自己的名字上，那张纸就在他手指落在上面的一瞬间消失。

张沁月放下自己的手，然后转身扎回到自己的书堆里面。

秦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就回头看向余正年两个人。

“我们走吧，仪式已经结束了。”余正年见秦剑掉转过头来，知道他是询问自己的意见。

“沁月我们走了啊，过些日子，我来找你玩。”

没有得到回应的余曦并不气馁，她早就知道张沁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得到回答的话，她才会觉得有些意外。

等到门被关上，张沁月头还扎在书堆里面。

许久之后，她从书堆里面找到了一本书，残破的书皮上能够看到几个字，封令集录。

张沁月把书放到桌子上，走到门口把灯光调亮一点。

她坐在桌子前，开始翻阅这本书，不到片刻功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帝字，上等封赏，古今来得帝字封赏者，可成神业。”

她并不在意书上的字，是藏在这行字下面的小字，“小月，你要记住，如果你哪天遇见身上带着帝字的人，一定不要错过他。”

张沁月回想着刚才看见的秦剑，烦躁地合上了书，她记得老师当初嘱托过这里面有大事，没想到是这种事情。

她都已经独自生活好多年了，也不差这段时间，等到下一个带帝字的人出现吧。

她不喜欢秦剑，秦剑的脸上带着一种让她烦躁的感觉，能够清晰地看见虚弱，她喜欢精壮一点的。

她把书上合上后，并没有再把书扔回书堆或者地上，而是放在桌面，不再去管。

“曦曦，你下次和审查使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人家可都算得上是我的前辈，不要觉得看起来和你年纪相差不多，就肆无忌惮。

万一人家要追究起来你地问题，你可是会被骂的，上面对于审查使的身份，是很看重的。”余正年嘱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