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这乱点鸳鸯谱，搞得自己有些许尴尬，就以喝多了为自己开脱找个台阶下。一顿饭，五个人一瓶红酒，当然不会喝多。

程曦打招呼要离开，溶月有些不放心，交代了一句，“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找代驾了么？”

程曦抬头看了看溶月，笑意盈盈，“找了。”

Eric看得醋意满溢，等李老板走了，小声问溶月，“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溶月默认。

Eric有点低估他的对手了，心里有点懊悔。但那毕竟是程曦呀，是溶月从未放下的那个人。

徐律师有个电话会就先回办公室了，嘱咐溶月把Eric招呼好。于是三个人就被单独凑在了一起。

“没想到，我还没怎么发动攻势，就game over了。”Eric对着程曦，用云淡风轻的口气吐出了这么一句。

“那只能说抱歉了。”说完，程曦的手臂勾住了溶月的肩膀，不过没几秒还是被溶月挣脱开了。程曦稍稍有些不开心。

Eric笑了笑，说，“Anyway，祝你们幸福。”转而对溶月说，“如果不开心，可以告诉我。我们不只是合作伙伴，还可以做朋友。”

程曦听了在心里暗暗较劲，干嘛要和你做朋友，居心不良，有不开心不找男朋友干嘛。“溶月的朋友已经有很多了。”

溶月对程曦的醋意假装没看到，还是礼貌地和Eric说，“谢谢”。

Eric起身离去。

经历了刚刚的当面挑战，程曦的醋坛子已经被打翻，不顾一切地吻了溶月，溶月赶紧躲开。

“你怎么了？”

“不要理Eric了，好不好。看他那虎视眈眈的样子。”

“放心啦，我们只是工作上有联系。”

“不许有别的。”程曦看着溶月，眼睛迸出闪亮的光。

“知道啦。”

程曦的代驾也过来了，两人挥手道别。

无论怎样，今天交易close，都非常让人开心。溶月赶紧回办公室，间隙，手机不停地震动，停下来仔细一看，律所的小群里，都是在艾特溶月，问她那个男人是谁？看着有些眼熟?

溶月故意装糊涂，没有回复。一回律所，她的邻座也是律所的亲密饭友小杜就过来问，我们那个新人群里（同时进所入职的新人群）都在问，你脱单了也不告诉我呀。

“也不是不告诉，就觉得有点奇怪。”

“金晶说看起来很帅噢，好像还有点眼熟。”

“是我的同学，也是律师，来过所里开会。”听着对程曦的夸赞，溶月还是觉得他的男朋友真的很值得炫耀。

“哇，同行，哪家所？”

“金瀚。”

“不会是金瀚的程曦吧？”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金瀚最帅的律师嘛，还是合伙人。”

谜底揭晓，大家八卦的欲望满足后，都纷纷投入紧张的工作。不过这八卦倒是能振奋人心的调味剂。

只不过那个下午，这个八卦成了年轻律师迫不及待要分享出去的秘密，不仅仅包括L&C、还有金瀚，或者其他所但凡听说过程曦这个名字的年轻律师，特别是单身未婚女律师，都共只言片语间迅速了解了这个八卦的核心意思。是的，她们的男神，和他的前任女朋友复合了。

于是，很多人的幻想破灭了。

第二天，程曦去律所上班，就看到办公室里坐着王宛之，戴着一副墨镜面无表情地在刷手机。

“王总，这么早。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程曦一脸严肃。

“程律师，没有预约，就不能登门么？”王菀之听起来怒气不小。

“不是。有事吗？”

王菀之过去特意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摘下墨镜，对着程曦说，“所以，上次在你办公室的那位就是颜溶月？”

“怎么？”如果王菀之不是他的大客户的话，程曦真的很想终止常年法律顾问服务合同。

“我以为一直让你念念不忘的颜溶月是有多美？”王菀之冷笑一声，用挑衅的眼光盯着程曦。

“和你无关吧。”程曦轻描淡写地回复。

“怎么会无关呢？”王菀之心想，如果不是你长得帅，我一个年收入好几亿的公司为什么偏偏看上你这个刚回国的年轻律师。

程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没有任何波澜的江水，觉得很平静，竟仿佛忘了身后的王菀之。

王菀之轻轻走上前，从身后环抱着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身躯。

程曦被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吓了一跳，赶紧把王菀之的手拉开了。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不可能仅仅是客户和律师的合作关系，是不是？”王菀之那楚楚动人的眼神盯着程曦，让人心生爱怜。

“我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是我不对。”程曦不愿回想起那件事。

“我知道，你爱的是颜溶月。你之前就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