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程曦回家了。

“回来啦，我让阿姨上菜。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鸡翅和炸鱼排。”

一家人坐下吃饭。刚端起饭碗，程曦妈妈就已经迫不及待想了解，“你说的那个女朋友是真的吗？”

“真的。”

“那是谁？”

“同学。南州人。”

“大学同学？高中同学？”程曦妈妈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没有错，毕竟自己的儿子一根筋地喜欢上这么个女孩子，还这么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

“大学同学，也是高中同学，就是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的颜溶月。”程曦很平静地回答。

“颜溶月？我没听错吧。”程曦妈妈没有太多惊讶，竟有些石头落定的感觉，这长时间内一直隐隐不安的感觉得到了一个最终的答案。

“对，颜溶月。”

“你就非得在这一根树上走不开了是嘛。”短暂的冷静后，程曦妈妈马上切换到了恨铁不成钢的生气模式。

“这棵树挺好的。”

“挺好的，是棵歪脖子树，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家的事。”

“我知道，溶月以前都和我说过。”

“不可能，我们家是不可能要这样一个家世的媳妇。你觉得人家小姑娘是图什么，图的是你的人，还是我们家的钱。差不多就算了。”

“不能算。”程曦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难道我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那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和你在一起。”

“她愿意。”

“她难道这么多年没有交过男朋友吗？你说不定就是她的备胎。现在的女孩子精明得很，对待感情也是一步步都算计好的。她当初能和你分手，现在是觉得自己挣钱太难了又想找你依靠了。你怎么知道她是真心对你呢。”

“我知道。”

“我不相信，反正这件事我和你爸爸都不同意。”程曦妈妈说完给他爸爸使了一个眼色。在一旁默默吃饭的爸爸，马上回应，“你妈说的对，你再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不能马虎。”

“不用考虑了，我都考虑十几年了还不够么。我想和她结婚。”

“还结婚？我之前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哪个不比她要美、要大方得体，家世也和我们配得上。为什么你这孩子在这件事上就这么冥顽不灵。”

“难道这不是从一而终，不是专一么？”

“专一，是针对对的人。你这是一错再错。”

“我吃饱了，走了。”程曦一脸不悦起身离开。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溶月不能要，你会后悔的。”程曦妈妈忍不住起身再嘱咐几句，但觉得自己说的话应该也都是废话，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程曦心里想，和溶月分开三年，就足够我后悔的了，不可能再让自己错过这么让自己倾覆所有的一个人。

“喂，溶月，有没有下班？”刚从家里出来，一上车，程曦就马上给溶月拨打电话，像是思念在这一刻忽然爆发了，或者说是被激发了。

“还没有，还在办公室。我很敬业的，程律师。”

“唉，作为男朋友来说，女朋友的敬业就是缺点。”

“作为敬业的女朋友的男朋友来说，能给男朋友充分的自由就是优点。”

“可我不想要那么多自由。”

“你是怕过火嘛？你以前不是唱过，放荡不羁爱自由嘛。”

“你还记得那么早的事情嘛。现在比较喜欢被束缚。”

“好，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当然不会后悔。”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曦听起来语气格外坚定和深沉，“好想你，溶月。”

“一日不到哎。”

“但如隔三秋。”

“南州天气好吗？可以天涯共此时。”

程曦抬头，因有心事，竟然没有留意今晚仿佛坠落到半空的一轮明月，“嗯。”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有，今天谈了几个客户，有点累了。”

“那早点休息吧。或者去健健身解解压。”

“那你呢？”

“我估计还要过一会儿，先不和你说啦。”溶月转身看了看会议室，个个都还在埋头苦干。王子煜就如镇海神针一般杵在会议室，不禁让人倍感焦虑。

溶月三步两步回到办公室，继续写文件，却挡不住哈欠连连，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要不今天先到这？”丰保代还没说完，电话响了，还是视频电话，“还在加班呢？你看看还在公司会议室……好好好，早点休息，早点休息。”

“嫂子又来查岗了？”刘保代打趣道，“我们准备回吧。”

券商、会计师、加上溶月和小齐，大概有十七八人，浩浩荡荡从会议室出来，分了两部电梯，三辆商务车回酒店。在车上，溶月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喂，程曦，我回酒店了。”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