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入门几天,而且我资质差的很,就学了点皮毛罢了,勉强能打几个小毛贼。”
十二摆了摆手很谦虚的样子。
“来,咱俩练练。”马芷晴朝十二朝十二挑了挑眉毛,卷起袖子跃跃欲试。
怕女儿受欺负,马文义花了大价钱请了师傅,让马芷晴从小习武。
她专习轻身灵巧功夫,寻常几个大汉近不了身。
上次在灯具店后院,十二亲眼目睹她一个纵身,飞跃两米多高的墙头。
“我的大枪可不长眼睛,万一伤了大小姐就不好了。”
十二刚刚突破到真如境,还做不到收放自如。
单手两千斤的巨力可不是开玩笑的,普通人擦着即伤,碰着就死。
“不许胡闹,女儿家家的,整天就想着舞刀弄枪,当初真是后悔让你学武。”马文义佯怒呵斥女儿。
“哼……”受了气小辣椒鼻孔对着老爹,又给了十二一个眼神,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我给大小姐表演一下吧。”
十二有些尴尬喝了一口茶水,拿起了马文义手里把玩的两只练习指力铁球。
“看好咯!”
十二右手握住一只铁球,缓慢发力,铁球竟然如同烂泥一般从十二指间冒出。
“嘶……握铁成泥!”马文义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
“这铁球200文钱一个,你赔!”马芷晴一开始也是被十二镇住了,然后双手叉腰怒道。
“……”
~~
中午在马文义家吃过午饭,十二搭他的马车去了城外马小风的家里,马芷晴也跟着一起。
一个多月不见,十二刚见到躺在床上呻吟的马小风,也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只见马小风消瘦了不少,脸色发青,而且脸上有很多黄斑,样子很是吓人。
明显胆石症严重到上头了,再不得到有效医治,恐怕小命都难保。
马小风的父母愁眉苦脸,她的媳妇泪眼婆娑地说道:
“药石根本不管用,小风一直喊疼,饭菜也吃不下,可怜瘦的皮包骨。”
“文……文义哥,十二你两来啦。”马小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没想到这里医学这么落后,一个胆结石竟然把人折磨成这样。
十二庆幸自己来的及时,再耽搁一两个月,真不知道马小风病成什么样子。
也是马小风运气好,十二如今是真如四层的炼体修士,修出了神识。
神识妙用无穷,可以用来代替眼睛视物,闭上眼睛方圆七八十米内所有物体,神识能触碰的地方纤毫毕现。
最关键的是神识不仅可以御剑飞行,还可以操纵物体。
以前对于马小风的胆石束手无策,现在却是易如反掌,甚至不用动手,只要十二用神识震碎胆石,小心控制排除体外,自可痊愈。
神识一扫,十二也震惊了,马小风的胆石都堵塞了胆囊管,而且大都是一两厘米大,难怪药石根本排不出来。
马小风看了一眼马文义和十二,就双眼木然地盯着天花板,显然对自己的病情不报希望了。
十二显然高估了自己的神识强度,神识操控胆石很容易,可是想要震碎胆石却有些麻烦。
最后还是找来了神医张一针帮忙,他指出位置让张一针用金针碎石。
张神医神就神在他的一手针灸之术,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被人唤作“张一针”。
以至于张神医的本名都鲜有人知,包括他年轻时候的外号“张凡根”,也无人再提。
其实张神医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神,反而很是愚钝。
历来张家的子孙多是天资聪颖之辈,就他是个例外。师兄弟们很容易就能掌握的药理知识,他却很难记住,大家都笑话张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凡根”。
然而张凡根没有自暴自弃,一门心思刻苦钻研医术。
俗话说万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他选择专攻一门针灸之术,吃饭的时候看医书,上厕所的时候看医书,甚至睡觉做梦都在背诵医书。看书累了就练习给木头人扎针,每天苦练不辍。
你们不是说我脑子笨吗?我就不用脑子扎针给你看!
成千上万次地练习,他把甚至把扎针练成了肌肉记忆,不用动脑子就能施针!
后来更是练得一手银针稳准狠,竟能一针入石三分,人送外号“张一针”。
张神医打开随身携带的老旧针布包,迅速地几针扎下去,几乎是立竿见影地给马小风止了痛。
治好了马小风,马小风一家人自是千恩万谢,十二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架起飞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正午,一处高大山峰上,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
一唇红齿白,皮肤黝黑的俊俏少年郎,翘着腿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背靠青石一动不动,双手合拢捧着满手嫩柳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