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前方有命案,请止步!”
一个士卒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小小士卒,这是新来的寺丞,盛寺丞,你竟如此无理!居心何在!”
杜队长不满道。
士卒一惊,盛秭蕴却摆摆手,道了一句无妨就走了进去。
“你是?盛寺丞是吧?”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走来。
此人大腹便便,浑身邋遢,却穿着寺丞官服。
“我乃新任六和寺丞盛秭蕴!”
“李兴,既然你来了,那这事你全权负责!”
说完,还塞给盛秭蕴一些银子。
“李寺丞,你这就是瞧不起我了,银子你拿走,案子我负责!”
李兴看着盛秭蕴哈哈一笑。
“你小子懂事,上个寺丞就是因为不懂事然后……”
盛秭蕴心中一惊,还真是鱼龙混杂。
只是这龙是何龙,盛秭蕴就不知了。
“贪官而已!”
旁边的王殒不屑一顾。
“你是何人,竟然口出狂言!”
盛秭蕴连忙解释。
“这是我的私人参军,刚刚来六和还不懂规矩,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兴看着王殒冷哼一声,走了。
“以后你说话注意着点,别把你在别处的高傲带来,不然你就走!”
盛秭蕴看着王殒道。
王殒也是点头答应,毕竟是自己的上司。
盛秭蕴转身来到尸体面前。
这尸体已经僵了,脑袋有一处伤口,看似是致命伤口,其脚踝处有伤,看着像是老伤,抹了抹两个脚,总感觉少些东西。
“县令的脚筋传言说让人吊断了,应是此原因!”
一边的杜队长道。
“何时?”
“这我不知道,应是自从来了就断了。”
打开尸体嘴巴,盛秭蕴一惊,杜队长直接干呕。
只见这尸体嘴巴里爬出一只蟑螂,舌头没了一半,坑坑洼洼,里面还有一张纸。
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一首诗。
“风萧萧兮天子浑,满楼皆为贵人盘。
锄起又落撒汗水,秋风吹来民无收。
欲济众民好一生,募捐兵马似婵娟。
一信寄来何人瞧,坠入水面波澜无。”
此诗乃是一首认为当今天子无用的诗,更是一首反诗!
“此诗押韵押的也就一般,韵脚韵u一音,应暗示污一字。”
“另外,我看这韵脚只有这最后一句突然变调,应是不平内心或者才能有限,只是这诗,没有题目啊。”
盛秭蕴看着诗,不解道。
王殒此时道。
“我认为,这u,应是四个音。”
盛秭蕴想了想道。
“污无五恶?”
“应该不是。”
想了想,盛秭蕴便否定了。
“不过这文字带u的字很多,或许这韵脚u只是单纯押韵呢?”
“目前只能这样想。”
王殒赞同道。
“杜队长,询问路人,见谁来过。”
杜队长却一脸为难。
“寺丞,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民,全是茬啊!”
“问去罢,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不成?”
盛秭蕴道。
杜队长只好带着一队人去调查。
盛秭蕴继续观察尸体,脑袋的伤口,似是钝器重击所致,手指甲还有血肉,应是反抗时划的。
但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县令不是说去回溷了吗?
盛秭蕴愣了一下。
他摸到了两条腿不一样的地方,筋没断的左腿地方平平的,右腿那里却是有一线状物体,好像是……筋?
应该没错,筋长在哪里的都有,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县令为什么要装筋被吊?
“那个人,你过来。”
盛秭蕴冲着一边的士卒道。
“你可知这县令得罪过谁?”
士卒道。
“我是第一个见到县令的人,大概在县令来到六和半个月。”
“县令来了后,大概半年,陆陆续续有人离去,剩下的则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留下的,据说县令在其中有很大的威望。”
盛秭蕴微微点头。
“王寺丞……”
士卒继续道。
“听闻县令使得一手好腿,跑起来更是更快,只是容易被别人嫉妒,我估计,这县令就是因为这是筋被吊。”
“嗯,你回去吧。”
盛秭蕴点点头。
王殒啧啧道。
“没想到这县令还是好腿的好手,可惜筋被吊了,估计是不愿意传授给人家,让人给吊了。”
盛秭蕴心里暗暗道。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