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余额惊人的银行卡更愉快的事吗?
有。
一觉醒来发现三张这样的银行卡。
李星辰看着手中那三张银行卡陷入沉思。
一天时间拿到她十几辈子都不一定赚的到的巨额财产,一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对“钱”的概念也开始模糊。
李星辰觉得有必要交代点事,于是拿出还没来得及换的旧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喂?”
“是,是星妹…?”
“是我。鸣子,咱们那店加盟搞好了吗?”
“正在申请呢,星妹,你干嘛去了,真当大小姐去了?”
“真得不能再真了。给你转十万,注册个商标单干吧。我短时间回不去,这店就当送你了。”
“我的妈!十万?这我真不能要……”
“鸣子,当年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带着我搞批发,这恩情比十万重要多了。而且我了解你,十万放你手里能赚出一百万,就当我投资了。”
“对了,王姨最近怎么样?”
“挺好,就是这几天流感,发廊没多少人。”
“行,你问问王姨想不想来海市,我听说了,这边发廊叫沙龙,剪头的叫造型师,她来这干应该有前途。”
“喂,刘叔吗?”
“留什么?”
“刘叔?”
“什么书?”
“刘叔!”
“哦,哦,星星啊。”
“帮我转村长。”
“好嘞。”
“喂?星妹?你到那边了?”
“村长,咱村基建是不是还没弄完?我转150万,修个路吧,旁边那个厂子也买下来,改造个小公园什么的,剩下的弄绿化。”
“你……你说多少?”
“我刚提交了个申请,办个小河教育基金会,供咱村孩子念书,等批下来之后就写刘叔的名字,他20年前就来当乡村教师了,对教育贡献最大。”
“不是,星妹……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我也数不明白……对了,您跟刘叔商量商量,给新学校选个址,县城原来的学校太次了。”
“这到底……算了,星妹,谢谢你!”
“不用谢,小河村收留我这么多年,对我有恩。我吃肉不能让大家看着啊。先挂了啊。”
电话那头。
老刘点了根烟。
“村长,啥事?”
“啥事?喜事!小河村要富了!”
李星辰想起在小河村的日子,又累又忙,在破旧的屋子、闷热的仓库里忙前忙后,浑身都弄得脏兮兮。
但谁又能说那段日子不快乐呢?
李星辰望着窗外。
小河村可看不见密集的楼房。
那里除了天,还是天。
晴朗的晚上,正是适合母女促膝长谈的时候。
孟希拿出两个精致的茶杯,上面的金丝纹路透露着拥有者的尊贵。她挥手叫女佣来倒茶。
女佣恭敬地提起茶壶,淡香的茶水流进孟希和何若月的杯中。
“小月,你爸最近心思都放在李星辰身上。你也别针对她,等你爸和你哥他们过这个劲再说。”
“我针对她?”何若月笑了。“妈,我对谁都是这个态度。这不是针对,这是一视同仁。”
“妈妈知道。可是你爸你哥不一定知道啊!”孟希语气里含着怨气。“毕竟,你对他们来说,不是亲妹妹。”
何若月满不在乎的理理头发。
“您对于我,也不是亲妈啊。”
孟希一下子愣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她知道何若月什么意思。
“不过您对我,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有时候我真觉得,在您心里,我是您唯一的女儿。”
“是吗?为什么这么说?”
孟希的茶盏空了,何若月提壶给她续上。
“您想把我留住,但是想让另一个走。”
话音刚落,何若月自觉说错话,捂住嘴,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无辜样子。
“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事没事,妈妈理解你。”孟希善解人意地说。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等何若月回到房间,孟希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想让另一个走?
这话里暗示的意味太重。
是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还是有意为之?
不,整个家里何若月与她最亲近。是自己太多疑了,草木皆兵。
可如果真的是后者……
孟希感到一股凉意。
何若月到底知道多少?
女佣见二人都走了,弯腰收起茶具后,又取下桌底的录音器。
大小姐还等着呢,可不能耽误时间。
这么想着,她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