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迢迢一早就听到她的手机在那响个不停,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可是她想接电话,想找个人过来解救她。
奈何安迢迢能清楚的感受到温飞星一直在她身边,而且这车也不知向何处开,这下安迢迢才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
早知道刚刚她就不装晕了,现在要被温飞星带到哪里都不知道。
正在安迢迢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温飞星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安迢迢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有一丝丝的异样。
好在外面的天很黑,温飞星看着安迢迢的表情也并不真亮并未发现其中异常,只是轻轻弯下腰将安迢迢抱了起来。
安迢迢此刻只能僵硬的任凭温飞星抱着,只有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此刻天色变暗,温飞星一心看着路,没有注意到安迢迢的变化罢了。
进到屋子,灯光倏的一下亮了起来,安迢迢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现在还难不难受?”
温飞星轻柔声音在安迢迢耳畔响起,她眨了眨眼睛,眼睫毛灵动的跳着,温飞星抚过她的头发,又顺便摸了安迢迢的额头。
感觉安迢迢的脸有些微微发热,他便在安迢迢的额头上又停留了许久。
“明明不能喝,还学人家去什么酒吧,现在舒服了吗?”
温飞星的话有指责,有嗔怒,可还是把安迢迢稳稳当当的放好,一边拉着她查看了一圈,见安迢迢没什么事这才起身。
看着温飞星刚刚诡异的举动,安迢迢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男人也太吓人了,时好时坏,说他好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人,说坏的时候残忍暴虐,仿佛随时会要了你的性命。
看着温飞星走远安迢迢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尽早离开这儿。再和这种阴晴不定的人待下去,要疯的就是她了。
到时候估计两个人就拿着菜刀互砍吧,反正谁都不用负法律责任。
当然安迢迢怕疼,下不了和温飞星互砍的决心。
她轻轻站起来,向着远方一望,蹑手蹑脚的便想离开。
“你干什么去?”
温飞星的声音陡然升起,安迢迢脚步一顿回过头,眼神之中满是惊恐,这表情着实刺痛了温飞星的心。
“我看看这里是哪。”
“不是要离开。”
“怎么会?”
“那这会儿看清楚了?”
温飞星已经走了过来,手里是一条洁白的毛巾,上面用水打湿又拧的干干的,温飞星轻轻的为安迢迢擦脸。
安迢迢整个人觉得冷汗直冒,这男人变化多端,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僵僵的坐在那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
“你记得什么?”
安迢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飞星这道醇厚的声音打断。
安迢迢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头,那娇俏的样子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拼命的隐藏自己的想法。
温飞星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人就靠了过来,两人离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
一阵阵百合花的香气窜进鼻息,几乎让温飞星心神一荡。
看着眼前人,温飞星下意识的就将她揽在怀里。
那股百合花的香味更是直接将他包裹住,温飞星贪婪地吮吸着这阵阵芳香,这份熟悉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很久。
如今再次体会还是让人心醉神往,如果有可能温飞星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在这一刻。
这样他家的小野猫便永远都是乖顺温和的样子,收起了那副利爪,只让人想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揉搓着。
果然想着温飞星的手便摸上了安迢迢的背,轻轻的摩梭着,好像在把玩着什么稀世珍宝。
可安迢迢此刻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感受着温飞星的动作,对方似乎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大号的玩具,一直揉揉搓搓的。
肌肤跟粗大的手掌隔着那一层布料,三者相互摩挲,引得安迢迢一阵阵的颤栗。
感受着身边人的变化,温飞星的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人也向安迢迢身边使劲靠了靠。
“是不是对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这个地方对安迢迢而言算不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生活吧。
只是如今再回到这里,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安迢迢的心微微抽动了一下。
看着眼前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再回来。
安迢迢自嘲的笑了下,随即看了一眼温飞星,这才发现对方离她极近,大手就在她的腰上来回逡巡着。
“你这是干什么?”
“帮你回忆回忆过去。”
说着温飞星抬起手,将安迢迢眼前的几缕碎发拨开,看着安迢迢,认真而又深沉的说着,“刚刚你在酒吧里说我是精神病,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