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刘义隆和王若云一起在书房中查看收集到的状纸,王若云拿出一份说道:“这个案件,许府的两个护卫张玉荣和刘石明,强抢赵勇的财物,被抓获后却反说财物是他们的,这我应该怎么理呢?”
刘义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点子,便对王若云说道:“你可以这样……”刘义隆和她说着破案的思路,王若云听完点了点头,对刘义隆的点子大加赞赏。
之后刘义隆也拿起一张状纸,说道:“军队的伯长(管百人)罗章,趁夜盗取张氏家里的财物,又见张氏在房中酣睡,便欲行不轨。恰好张氏的丈夫李明武及时赶到将罗章抓获。罗章却说张氏一直和他偷情,今夜被夫君撞见怕夫君责罚就反污他盗窃。”刘义隆看完了就开始思索破案的方法。王若云灵机一动,想到了主意,便告诉刘义隆要如何如何,刘义隆听完也是大赞若云聪明。
一晚上,两人通力合作,各献计策,将案件理了个清楚,碰到复杂的案件,又差仆人将原告请来,详细询问,再做考量。
次日天明,王若云身着男装,带着一群百姓们击鼓鸣冤。
衙役们喊了声“威——武——”,刘义隆哈欠连天地走到大堂案边,坐定后,一拍惊堂木,怒斥道:“何人在此喧哗!”
王若云上前说道:“府君,百姓们有冤屈要申,还望府君为民做主。”
刘义隆看了看王若云,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府君,百姓们不通文墨,不善言辞,故而请在下替他们申辨。”王若云答道。
刘义隆撇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案上的状纸,惊叹道:“这么多状纸,怎么,你们想累死本官吗?”
“府君爱民如子,断案如神,相信这些案子,不须半日,府君便能将它们一一断完。”若云奉承道。
刘义隆听着王若云的奉承,佯作生气,然后又随意抽出一张状纸,说道:“来人,传张玉荣,刘石明,赵勇上堂。”
三人跪下后,刘义隆说道:“既然你们都说包袱是自己的,那么你们各自在纸上写下包袱里的具体财物,若是有对不上的,那必然是盗贼无疑。”
张玉荣和刘石明自己各自在纸上写好,赵勇不通文墨,便小声地告诉若云,若云代他写好。双方都写好后,一并呈与刘义隆。刘义隆展开一看,双方都在纸上写着:五贯钱。
“双方所写数目,都与财物相符,这……”
刘义隆犯愁道。
“府君,赵勇乃一介小民,除了家里的一亩田地别无他物,他又如何能得这么多的铜钱,这分明是他诬陷小人,望府君明察啊!”张玉荣辩驳道。
“嗯!有理。”刘义隆赞同道。
“府君,家中老母病重,小人四处举债,方借得这些钱。小人本欲为母亲抓药,却不料遭这二人抢夺,小人母亲尚在病中急需用药,望府君为小人做主啊!”赵勇哭诉道
“府君,您都听明白了吧,他的母亲病重急需钱财,于是他便不择手段当街抢取。”刘石明趁机说道。
“府君,我没有,我没……”赵勇刚欲申辩,刘义隆便打断道:“大胆刁民,还敢狡辩,凭你一介小民哪能借来这五千文钱。看来不用重刑你不会招了,来人,给我丈责五十。”
“慢!府君,何必急着用刑呢!请容在下单独审问他们,定能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若云一边陈述一边想着:“这个刘义隆,装贪官装得也太像了,害得我都有点心慌了。”
刘义隆便让赵勇和张玉荣退到堂外,留下刘石明来审问。
若云问刘石明:“这五贯钱确实是你和张玉荣凑齐的?”
“是”
“你们凑这些钱去做什么?”
刘石明想了想,含糊地说道:“家中缺了些家具,所以我们一起去购买。”
“好,你可以先退下了。”问完了刘石明,若云又单独询问张玉荣,“这五贯钱,你和张玉荣各有多少?”
“这……我三贯他两贯。”
“是吗?可是刘石明说你只有两百文啊,其余都是他一个人的。”
张玉荣听完,大惊失色,随即火冒三丈地大声说道:“府君,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啊。”张玉荣说着还一边指着外面的刘石明道。“他刘石明想要霸占钱财,诬陷小人,望府君明察啊。”
刘石明站在堂外,将他后面几句听得清清楚楚,他以为是张玉荣想把罪责都推到自己头上,顿时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这时,若云又换刘石明来询问,“这五贯钱确实是你和张玉荣所有?”
刘石明忐忑地回道:“是……是我两所有。”
若云忽然怒斥道:“大胆刘石明,你还敢狡辩,你的同伙张玉荣已经全部招认,还说这个案子全权由你主使策划,说你想要霸占赵勇钱财,于是怂恿他为你出力,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刘石明听完,惊怒交加地匍匐于地道:“府君,小人有罪小人知错,但这事不是我主使,全是他一人策划和实施的,小人只是替他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