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那严政心里暗骂一声,脸上恭敬的对着张宝行了一礼,回到人群中跟众人一阵折腾,大家把还算干净的衣服具都接下,给他拼出了一套看起来像是普通脚夫的行头,又将身上的铜板银两都凑了凑,那严政穿上众人凑出的衣物,使个破布包好铜钱揣进怀里,临走前又向张宝行了一礼。
“行了行了,哪有这些啰嗦,还不快些去寻些粮食来。”
张宝刚逃窜许久,饿的正急,心火又盛,看严政只觉得磨磨蹭蹭,一摆手打发了他的行礼,连忙催促他快走。
严政看张宝脸色不喜,赶紧离开那破庙,低着头走出百十步去,这才回头瞅了一眼,低下头猛啐一口。
“他妈的什么的东西,丧兄克弟的玩意,也有脸摆谱!”
说完严政还是觉得不解气,扭头又啐了一口,把怀里包袱一紧,踩着胜利的步伐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赶到村子的时候刚过晌午,正是下地的时辰,村子里面空空荡荡的,那严政一连翻了七八座屋子,竟然是没找到半点能入口的东西。
“他妈的真是晦气!当回贼碰上穷死鬼!”
严政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气的他抄起棍子就将屋内的碗筷砸了个粉碎,砸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拾了块石头奔进厨房,将那口生铁铸锅敲碎。
做完这一切的严政也顾不得讲究,只觉得额头发晕的他,抄起水缸里面的瓢就灌了两大口水。
他本身跟随张一同逃窜,如今又连翻好几家屋子,现在更是饿的头晕眼花。
“他妈妈的。”
严政抄着水瓢正要骂街,突然闭口凝神,仔细听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狂喜的神情。
猪叫!
就在隔壁!
“他妈妈的老天爷开眼了啊!”
严政心头狂喜,把手上的水瓢随手一丢,就要顺着墙头爬过去,走了没两步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蹚的一脚把水缸踹漏了,这才彻底离开。
翻过墙头这么一看。
嚯,三头猪!
一大两小!
此刻那小猪打滚乱叫,大猪在一旁用鼻子轻轻拱着小猪,好像是在安慰一般。
那严政此刻饿急了眼,哪顾得上欣赏这一幕,翻过墙来抄起刀来一刀就剁下了那小猪猪头,顷刻间鲜血喷了那母猪一身,那母猪愣了一愣,紧接着如同发疯了一般嘶鸣着就去拱严政。
那严政看着一幕不惊反喜,心说你要是乱跑还费我一番功夫,如今送上刀来可不要怨我心狠,挺起长刀一刀就给那母猪扎了个透心凉,鲜血顷刻喷洒一地,那母猪抽搐两下就没了动静。
严政拔出刀来,也不擦拭,两步走到那吓呆的小猪面前,提溜起来一刀结果了性命,剁下一条胳膊送到嘴边就嚼了起来。
此刻饿急眼的严政连生火的时间也等不下去了,就这样拎着血淋淋的猪肩大吃大嚼,鲜血乎的他满脸都是,此刻他却丝毫不在乎,饥渴交加下甚至伸出舌头来将那滴下的淋漓鲜血一股脑的都嘬进胃里。
“他妈的什么将军,还不是要吃我严爷剩下的。”
严政一想到此刻张宝还饥肠辘辘的在破庙里面等着,不由得吃的更欢了起来,他想好了,自己吃一头小的,到时候光带回去一头大猪一头小猪,不然等他妈的回去,这小猪肉可轮不到他吃了,只能跟那十几人抢那又膻又臊的大猪肉了。
片刻间,一条猪肩就被严政啃的只剩下骨架,严政走到那尸体面前,又卸下一肩一腿,直到都送进胃里,这才揉着肚子起身,寻了个推车把那剩下那两具猪尸体扔在车上,使许多稻草盖上,这才推着离开。
还未走到门口,严政又放下推车,扒拉开稻草,把那大猪的猪腿砍下一条来,扔在地上,顶着兀自渗血的断口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重新盖好稻草,推着车离开。
“这肉好吃吗?”
“好吃,饿了他妈的什么都好吃。”
还未出门的严政随口应了一句,顿时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僵硬着身体回过头来,只看见墙上坐着一个青年,脸上带着似忠似奸的笑容。
赫然是刚刚围杀他那队人马的头领。
不好!要遭!
严政放下推车就要跑路,还没走两步四周呼啦便涌出数十名壮汉,刀还没出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黄巾贼寇,果然都是些禽兽之辈。”
墙上青年一个纵身跳下墙来,走到严政跟前,看着不停挣扎的严政若有深意的说道。
“张宝在什么地方?”
“呸!”
严政吐出一口血水出来,被一旁壮汉及时摁下头去,一口血水全喷在地上,他恶狠狠的说着。
“你这狗官,我若是想要投降,何必与将军一同逃出!老子加入黄天,就是为了宰了你这样的狗官!”
“呦呵!还挺硬气啊?”
青年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严政,此刻严政脸上满是宁死不屈的表情,青年不顾严政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