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部顺利进入广宗,同月与卢植部相战于广平,大战三场,卢植部两平一败,退回广平坚守不出。
至此,张宝张梁南下颍川,张角西至广宗,程远志北上涿郡,黄巾之乱蔓及中原,已成燎原之势。
此时,刘关张三人还在往青州星夜兼程。
六月,朝廷以讨寇不力,消极应战为由,将卢植于大军之中押入囚车,准备押解进京问罪,换上了一任新将军。
那人叫做董卓。
董卓一上任便一改往日的坚守作风,主动出击,不到一月,与张角部大战五场,四胜一败,前四场斩敌一千余人,最后一场要不是西凉战马精壮强悍,身受八箭仍是奔越如飞,董卓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广宗城外了。
至此西线完全溃败,朝廷紧急调动与张宝张梁二人在颍川缠斗的老将军皇甫嵩奔赴广平,张梁也因此带着半数人马与张角汇合,两军又在广宗一带形成焦灼之势。
。。。。。。
“快!来人呐!快叫太医来!陛下又吐血了!”
此刻的皇宫内乱做一团,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本就不好听的公鸭嗓显得更加刺耳。
小太监此刻浑身都在颤抖,脸上带着惶恐至极的神情。
他怕皇帝死了。
皇帝死了,哪怕不让他这种贴身太监陪葬,死在他当值的日子,他怕是也要被迁怒下来,到时候能落个全尸就算是好事了。
哦对,他早就不是全尸了。
随着太监的一声叫喊,顷刻间寝宫就围满了人,端着药的小太监,端着热水素布进出的宫女,以及一个个额头渗满汗的御医。
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皇帝的身体才重新平稳下来。
“陛下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才安稳下来,怎么这月反而严重成这样。”
一个太医走出寝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刚刚可是好一顿折腾,这才给皇上安慰下来。
自从陛下三个月前生了那次病之后身体便愈发差了,四月便咳了两次血,五月好了一些,这六月突然一下子就严重起来。
好在这次他及时给救了下来。
“喂,你一个人念叨些什么呢?”
太医听到声音猛地一转身,看到来人那身打扮,便再也不敢抬头了。
冷汗一瞬间重新布满了他的额头,更是有下滑的趋势。
那是一双明黄绣金五爪金龙靴,下身袍子绣金点紫,盘龙绘云,画的神韵充沛,不似凡品。
这身打扮只有皇上能穿,可皇上身体刚刚平稳,此刻正躺在床上呢。
那如今这般装扮的,整个宫里只能有一个人了。
“张,张官人,我没说什么。”
“哦?没说什么?跟咱家说话,怎么还委屈了你了?”
“不,不敢,小的只是有些,有些,疲,疲惫。”
张让看着面前紧张的快要化了的太医,脸上露出的玩味的笑容。
“疲惫?疲惫那你就去歇着吧。”
“怎么,你聋吗,张大人让你去歇着听不见吗?”
赵忠看着一时间手足无措的太医厉喝道,吓得太医一个哆嗦连连告退。
“等着。”
太医又瞬间吓的待在原地,张让脸上的玩味更胜,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王太医,后花园那口井好像很适合休息啊,你为陛下分忧,为咱家分忧,咱家会照顾好你老婆孩子的。”
张让都不用回头,就能想到王太医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恐惧和难看的。
怨恨吗,也许有,但是他张让不在乎。
“你放心,咱家向来说话算数的。”
王太医哆嗦两下,最终是走了,因为他一个大意的自言自语,触动了一个能轻易弄死他的上位者,升起了想要弄死他的玩心。
他无罪,但是他死了。
他的死对于张让而言,只是平静生活里面的一点小波澜,并没有什么大波动,此刻他正和赵忠二人待在寝宫外的门口,看着一个个宫女端着铜盆进出。
从四月开始,张让就不去见刘宏了。
因为刘宏的身体愈来愈差,已经开始无时无刻往外散发着莫名的污染。
作为他们九人的过滤器,刘宏整日超高速负荷,但是张让他们仍然觉得有些慢,于是他收了董卓的黑钱,换下卢植,给这黄巾之乱再添上一把火。
就这样,汉灵帝刘宏的身体彻底垮了,曾经的一国之君,汉皇血脉,如今只能靠着曾经祖上遗传下来的血脉维持着生命。
“喂,你过来。”
张让喊来一个端着铜盆出来的宫女,此刻那铜盆里面胡乱的堆一团纱布,看宫女的表情,这里面东西的味道一定很难闻。
张让伸出两个手指夹起纱布一边,轻轻抬起翻看一眼,纱布上沾满了黄褐色的脓液,干涸之后形成了极为恶心的颜色,盆底还有刘宏吐出的鲜血。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