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妹什么时候醒?”
“笨蛋!”苏逸轩轻轻地敲了下弟弟的头。
“大哥!你怎么打我?”苏逸深抱着头,一脸委屈的看向李氏。
“哼,你就是欠打!娘又不是神医,你问这个问题不是为难娘吗?”
“好像是哦!”苏逸深歪着头,思考了片刻然后得出的结论。
“你们俩安生点,小妹还在床上躺着呢。”李氏瞪了两个儿子一眼。
在床上昏睡的苏栗,能听得到自己旁边有人在打闹。但是一股股陌生的,庞大的记忆在往她的脑海中输送。
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
定安,是现在自己身处的国家。
扬州,是定安经济最繁荣的地方。
苏学濡也就是她爹,是扬州的首富。
苏栗慢慢的消化着这些消息,然后渐渐的理出了些许头绪。
苏家大房就是自己父亲这一房早年与二房分了家,苏家老两口偏宠小儿子。所以分家的时候,大房只分到了村外一间破旧的屋子,以及三亩田地。
二房就是二伯苏学武这一房,分家的时候分到的最多。家中的的老宅,以及十几亩的田地还有二百两的银子,就连院子里李氏成日照看的鸡鸭鹅这些都归了二房。
苏家老两口美其名曰:村外的破房子圈不住这些畜牲,就留着吧。
老两口也知道自己偏心,也没有提让大房赡养他们。
大房一家子三口人,就这样被赶到了这间破房子里生活。
但是这样的日子,人怎么可能过的下去!苏学濡一咬牙,决定赌上一切去经商。
俗话说,光脚的哪里怕穿鞋的。
苏学濡破釜沉舟,因为敢想敢为不怕死的精神渐渐也混出了些名头。
这下二房看的眼热,奈何他们也没那本事,就撺掇老两口去闹大房。
老两口深知他们亏待了大房,但也不敢不听二房的话,毕竟还得靠着二房过活。
这样子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年,直至老两口去世,才消停。
李氏因为以前操劳过度,一直无法怀上孩子,苏学濡事业有了些起步的时候她才怀上了苏逸轩。
时隔两年,他们小儿子苏逸深也出生了,但是大夫也诊断出她以后不能再生了。
或许是家中只有两个儿子的缘故,所以苏学濡就格外地眼热别人家有一个乖巧可爱的闺女。
打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一个女婴被人丢弃在了苏府门口,女婴怀中还有一封信,苏学濡看了信就把女婴抱回了府,把她当做了苏府的三小姐。
李氏看着苏栗只是小丫头,不会威胁到他两个儿子的地位,所以默认了她的身份。
……
幸好苏栗上辈子是个演员,虽然不怎么出名但胜在演技不错。
对于演一个四岁的小姑娘,还是信手捏来的事。而且这姑娘才四岁,性子还没有完全成型,苏栗过几年是可以完全自由发挥。
夜幕缓缓降临,天空中繁星密布。
苏栗消化完四岁小姑娘这几年的记忆已经是到了晚上。睁开眼,一张枣红色的镂空木雕半包围式的床映入眼帘。摸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触感十分柔软。
真的不愧是扬州的首富,处处彰显着华贵。
听到屋里的动静,秋枝推门而入:“小姐,您醒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苏栗摇着头,并没有接话。
“奴婢叫小厨房的人给您温好了饭菜,现在用膳吗?”
“嗯。”
秋枝听到小姐的回答,退了出去。一边去吩咐小厨房的人把饭菜给小姐端过去,一边又嘱咐人带了口信给苏老爷。
下人的速度很快,苏栗起身的功夫就有人把饭菜端进来。
苏栗以为会有各种山珍海味的,没曾想全是那些清粥小菜,看着就没有什么食欲。
秋枝吩咐完事情,就已经进了屋,此刻正站在苏栗的身边。她看着苏栗那张圆嘟嘟的脸上带了些许不满,甚是可爱,她语气带笑,轻声安抚着:“小姐,大夫说了这段时间不能吃那些荤腥,等小姐病好了老爷说要带您去八珍楼吃大餐呢。”
“所以,小姐您好好养病,病好了才有好吃的哦!”
苏栗无奈妥协:“好吧。”
拿起筷子夹起了一根青菜,入口脆爽有稍微的肉香味。她眼睛一亮,随即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吃的苏栗只想拍手叫绝。
看着苏栗吃的欢快,夏渠在旁插话道:“小姐,您吃慢点。”
秋枝斜了夏渠一眼,夏渠瑟缩着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苏栗吃完饭,苏学濡过来了。
正好,原本苏栗就打算去找苏学濡,问一问鼠柏强的情况。这下也不用过去了,她吩咐着夏渠备好茶水,跟苏学濡坐在了厅堂。
还没等苏栗开口,苏学濡就说:“鼠柏强…死了。”
苏学濡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