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天刚刚擦黑,大榆树村的村民正在村口的一棵大榆树下乘凉,村名也正因为这棵大榆树而得名。
周伯带着人摸到村口的大磨盘后面,由于是天黑,再加上几个人身手极好,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
“哎!上周那王铁柱家的又挨打了!那打的叫一个惨啊!”一个男人唏嘘着。
“是啊!按理说王铁柱对她多好啊!以前要放在他老娘活着的时候,早把她打死了,还会留到今天?”
“要我说女人就不能惯着,反正有钱了再买个年轻漂亮的就好了,你看我家那个,在村里跟个免费的差不多,还能挣钱,多好!”
男人用衣服的袖口擦了一下甩着的大鼻涕,邋里邋遢的说着。
周伯几个人藏在磨盘后面,听着树后的几个畜生说着这种话。
没想到,世界发达的都已经这么先进了,国家竟然还会有这种地方存在,真令他不敢想象。
“你们几个还不回家啊?要不去我家坐坐,一次50,怎么样?”
男人毫不掩饰的说着这些话,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去不去,你那媳妇长得丑死了,看着就倒胃口!”
“就是就是,要说漂亮还得是王铁柱他媳妇,那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看得人心痒痒!”
“哎!真羡慕铁柱,他娘可真有眼光,当年怎么给他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
“你要想也可以啊!一千多块呢!放在几十年前,一千块谁舍得啊!也就铁柱他家有钱,他娘也疼这个老儿子。”
几个人说了没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家了,周铭生他们几个人摸到了村里,发现几乎每家每户院子里都有一个地窖。
这个地方贫瘠,大多都是石头地,庄稼在这里生长根本就用不着地窖来存放,所以那地窖用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村子很大,他们几个肯定不能提前暴露行踪,得联系警察还有军方那边。
周铭生忽然想到了什么,给那人去了一个电话。
“我知道,小易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大概明晚抵达,你那边摸好底,争取一窝端掉!”
“嗯!底已经摸干净了!等你过来再说。”
俩人通完电话,周铭生躺在镇上的旅馆里,眼睛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栀栀,你再等等我,再等一等我。”
第二天晚上,军方那边已经过来了人,而且大多都是便装来的。
足足有四五十人,都是部队里派来的佼佼者,为了这次行动,他们都是在各个大队选上来的。
“这是地图,我们昨天晚上已经摸了一遍,这是大概多地形图。”
周铭生把画好的地图递给了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搓了一把脸问:“小小她真的在这里?确定吗?”
“确定在这个村里,只是还没有确定在哪户人家。”
“铭生,你…………”男人想说些什么,可又停住了。
周铭生:“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我都明白,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周栀,我也会一直都是周铭生。”
男人明白他的倔强,也知道他只是在用这种办法来惩罚自己当年的过失。
可是,没有怨过他,毕竟,可恨的是那些拐卖人口的人贩子。
虽然知道不应该这么说,可他真的很庆幸,庆幸当年她被拐走而不是为了她身上的器官。
如若不然,今天恐怕就不会有这一幕,他也会跟她此生不复相见。
晚上九点半,大榆树村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
几乎每户人家门前都站的有人,他们准备一网打尽,警察也都在赶来的路上。
“行动!”
耳机里传来一阵声音,几乎几百户人家门口的人一同破门而入,把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的人全部扣押。
这一场仗,打得是相当的漂亮,相当的解气。
“亮子,你带一批人,我带一批人,剩下的人留下帮忙清理地窖,把人都给救出来,然后村口集合。”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过之后,开始排查每家每户的地窖。
不打开地窖不知道,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地窖里竟然是“人间炼狱”。
“队长!快来看!”
男孩吓了一大跳,赶紧呼叫自己队长。
稍微年长一些的男人跟着下了地窖,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黑乎乎的地窖几乎密不透风,地窖入口一旁很多用来惩罚人的工具,让人咂舌。
最重要的是地窖里面的味道,刺鼻的恶臭味道传了过来,几个胃浅的同志当场就吐了。
微弱的灯光下坐着一个被铁链子锁起来的女人,女人穿着棉布裙子,周围还有一些发硬的干馒头。
“解开赶紧!”
几人赶紧去找了钥匙把锁打开,发现女人的双腿已经变形,根本无法站立,最基本的大小便都无法正常处理。
所以,散发着恶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