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是苏杭本地人,不过却是苏杭市而今难得一见的“乡下人”。谁也想不到,在苏杭市这样的国际都市还有一座古朴的城中“村”。
陈家父母希望儿子一生能够平安喜乐,生活顺遂,便给儿子取名“安平”。
但世上之事,往往事与愿违。
七岁那年,矿上发生矿难,父亲为救同村的陈伢子,被埋在了里面。
母亲含辛茹苦十几年,将陈安平拉扯长大。
好在儿子争气,以苏杭市榜眼的好成绩考上了苏杭大学。
与状元仅差三分,但听说状元其实是因为搞了些什么东西加了二十分的。
不过无所谓,这样的成绩也足以光宗耀祖了。
眼看再熬四年,儿子大学毕业了,一切就都好了。
但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陈母本就孱弱的身子,终于捱不住了。
眼下儿子的学费还没着落,十多万天价的手术费更是让这个小家庭雪上加霜。
好在高中学校仁义,陈安平虽然休学,一万元的奖学金还是发给了他。
从一开始同时打四份工,到后面夜市摆摊,最后竟然让这个小子开起了一家四十来平的小店。
两年下来,陈安平不仅还清了母亲的医药费,还有了十余万元的存款。如今更是当起了月入过万的甩手掌柜。
可天不随人愿。
陈安平与高中同学赵雅交往,但赵雅的追求者之一,曾氏集团的曾建,使人在陈安平店里做手脚,使得陈安平小店关了门,还背上了人命官司。
天价的赔偿,就是赔光母亲的手术费都不够。这时赵雅又提出分手,还和曾建搞到了一起。
陈安平接连遭受如此大的打击,一时想不开,来到陈家祠堂,对着陈家祖宗牌位哭诉一番,便拿起长绫准备上吊自尽。
不过上吊这事陈安平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奶奶的吊半天愣是没吊死,就是脖子勒的生疼,有时喘不过气。
这也怪陈安平臂力太大,听说单杠能拉四十多个。
每次吊的受不了了,他就双手抓住绳子,往上拽一拽。如此循环往复,人还没死了,祠堂年久失修的一根梁木竟然被他扯断了。
陈安平狠狠摔了一跤,骂道:“去你马的,不死了,草!”
好巧不巧,梁木上放有一个包袱,从天而降,正砸在陈安平脑袋上。
“哎哟!谁!谁!”
拾起包袱一看,里面装有一本古籍和一个小木匣子。
古籍前面用奇怪的文字写了好几页,陈安平一个也没看懂。后面倒好像是有一篇注解,不过是古言的。陈安平虽然不能全懂,但大概意思是讲戎阳陈氏,也就是他们这一支的由来,以及和他们陈氏一族有关系的几个小故事。再后面,便是陈氏一族族谱。
若是平日,倒可以研究研究。但现在,陈安平对这玩意儿是一点兴趣没有。
此外还有个小木匣,打开一看,乖乖不得了!
是一块玉!
这玉呈青白色,周身并无杂色。质地温润细腻,抚之如婴儿肌肤一般光滑。上刻有一龙一凤交缠环抱,果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陈安平不懂玉,但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玉佩是上品,能卖不少钱。起码,起码一万多。
但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有什么用呢?要是我小店没关,一个月再差纯利都有一万多。我如今欠这么多钱,这块儿玉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什么鸾用。”说着将玉佩装入木匣,揣在口袋里,心里盘算去哪里卖价钱能高一点。
陈安平初时未觉得疼,不经意间,发现手上竟然沾满鲜血。额角不知何时撞破,此时方才觉得疼痛难忍。
可他不知道,那玉佩无意间沾染了他的鲜血,得了滋养。一缕殷红缓缓沁入,不多时整块玉佩已经全部浸染。隐隐间,竟然有一股子灵气。
陈安平偶一低头,发现口袋里似乎有亮光闪烁。他赶紧拿出木匣,果然,这木匣中透出阵阵绿光,有时又像是红光。
陈安平心中疑惑,但此时却是好奇多于害怕。他缓缓打开木匣,突然一道亮光射出,直教人睁不开眼。
恍惚中,从光亮处走来一人。细细观瞧,是一女子,简直美不胜收,好似天上仙子下凡尘。
古人有言: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但陈安平觉得,这《洛神赋》中的描述,也难以道尽眼前女子万分之一美。
“你是陈安平?”陈安平吃惊之际,那女子已走到近前,开口问道。
听着女子清脆动人的嗓音,陈安平一时竟有些醉了。他怔怔道:“嗯,我是。”
“我叫黎洛,在这玉中住了千年了。适才幸得你鲜血滋养,我方得苏醒。如今你我二人有缘,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