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厉家洋,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那双如同深潭一般深不可测的眼眸,就那样一瞬不瞬的落在厉家洋的脸上。
厉家洋的心里头其实是有些没底的,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强作镇定:“怎么,把你妈那个疯子处理好了?所以现在,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再一次把你弄到监狱里去?”厉庭深俯下身去,一把捏住了厉家洋的下巴。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也经历了各种沧桑一眼,眼窝深陷,脸上满是皱纹,早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份意气风发。
年轻时候的厉家洋,也很帅气,而且还是一个脸上经常挂着温和笑容的男人。
但现在……除了卑鄙跟冷血,厉庭深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去形容这个男人了。
“呵,你还觉得我多坐了十几年的冤狱不算多?还打算让我再多去坐几年冤狱?厉庭深,现在是法制社会!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厉家洋扬了扬眉,似乎根本不将厉庭深的威胁当一回事。
“是,如今是法制社会,既然你知道是法制社会,那就最好别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像你今天
的举动,已经对我的母亲造成了故意伤害。”厉庭深提醒道。
虽然厉庭深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愤怒的情绪,但他的眼眸却完全是冷的,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一样。
厉家洋对于厉庭深的控诉,丝毫不以为然:“是吗?我只是往她的面前一站,怎么就是故意伤害了?我只是代替黄师傅来送个货,然后去上厕所,没想到就碰到她了。这能怪我?要怪不也只能怪,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厉家洋一脸挑衅的看着厉庭深,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根本就拿我没办法。
厉庭深的目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过了半响,他松开了厉家洋的下巴,然后站直身子,继续居高临下的看着厉家洋:“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别怪我不顾念曾经的父子情份了。”
听到厉庭深提及父子情份,厉家洋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出声来:“父子情份?原来你也还知道,咱们是父子的关系?那你连一点点的赡养费都不肯给我?”
“你要的,真的就只是一点点的赡养费?我还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贪恋无度的
人吗?给了你这一次,就还有下一次。”
厉家洋却并不认为自己这是贪婪无度:“就算我没有将你拉扯大,但你却没法否认,我跟你之间的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在我这儿是不成立的。在我看来,我现在就只有一个父亲,叫做章国明。”说罢,厉庭深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他离开了这个房间之后,他便对守在房间外的人说道:“把他丢出这里。”
“是,厉总。”保镖在接到厉庭深的命令之后,便走进了房间,并且将厉家洋给扔出了厉家城堡。
厉家洋就这样被人当作垃圾一般丢出了城堡,他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脸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堡。
“厉庭深,我会让你意识到,你这样对我,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我二十年的时光,都毁在你手上了,难道你不该给我赔偿吗?”厉家洋盯着眼前的这座城堡,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番话。
他对厉庭深的恨意,是发自肺腑的。
徐天朗的住处。
今天,徐天朗的父母亲也都过来了,徐天朗的父母亲跟徐天朗还有骆宜,四个人正坐在餐桌前用餐。
徐天朗的父
亲徐德元开口道:“你跟骆宜也已经处了一段时间了,两个人在前段时间也在国外完成了订婚礼,那打算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
徐天朗的母亲莫美珍也赶紧开口道:“是啊,骆宜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赶紧娶回来,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这样,我去找个算命大师,帮你们算个好日子。”
徐家是有些迷信的,之前徐天朗跟骆宜也是算过的,说是两个人的八字非常的合,是天生一对。
所以,徐德元跟莫美珍对骆宜都非常的满意,他们早已经打从心底认定了这个儿媳妇。
被徐家父母亲这么一说,骆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跟天朗不着急的,反正我跟他现在也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跟夫妻没什么两样。”
听着他们说话,徐天朗却一直都在优雅的吃着东西,却不曾吭声。
莫美珍马上摇了摇头:“怎么能是一样的呢?就算住一个屋檐底下,你们也没睡一张床上吧?也还没去造小人出来吧?”
提到造小人,骆宜脸上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的娇羞:“阿姨……”
“瞧瞧,这还害羞了。”莫美珍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朗,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就这样让骆宜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你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吗?”徐德元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天朗身上。
骆宜也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徐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