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之陵发现,尽管吉尔雪卿易了容化做了另一个人,他家先生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女侍其实是谁,但是,先生的表现却让手下们感到大跌眼镜!
因为先生在面对曾于自己手上死里逃生过一场的女侍时,反而显得局促又错乱了!
他么时候见过他家老大这般熊样?
物以稀为贵,不由得他很不地道地暗叹:瞧瞧,没有说错吧!雪卿姑娘天生就是降我们老大的主啊!这下,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好在,他们用餐时,“小时”规矩地站在旁边。
不过,“小时”总也忍不住时时用眼睛去瞟公宣东颜。
不知道总也瞟向公宣东颜的那双复杂的大眼波里,凝着什么小心思!
不过,在慕楠身边的一些人看来,敢在伟大不凡的先生面前若无其事地得瑟,这简直要逆天了的节奏,偏偏耀之陵暗示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阳可迈和林娜珈不明原因,对扮作小时的雪卿来了兴趣。
但是,在公宣东颜面前又不敢太放肆,只好以眼神向她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好奇。
“您不是离开了吗?”耀之陵终于忍不住找了个由头出去,趁机找到了吉尔雪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雪卿一门心思放在目标人物身上,不过是出来提壶水的功夫,根本没功夫理会他,匆匆回了一句:“对呀!是走了呀!”便忙自己的去了。
“走了?”耀之陵诧异:难道站在面前的是鬼?耀之陵向角落里的吴越和齐豫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吴越道:“要小姐的原话吗?”
“当然……”
吴越垂目,“小姐原话是,耀先生欠收拾,罚你一晚忐忑不安做小惩戒……”
耀之陵:“……”
这还真是个睚眦必报,不能吃亏的主!
雪卿又抓了个盛水的壶,对愣在原地挡着道的耀之陵说道,“老头儿,你起开,别影响我捉鱼。”
耀之陵又纳闷:“捉鱼?捉什么鱼?”
吴越再次垂目:“小姐说:既然谁都无法给她人前绽放的机会,她便自己来捉她想要的那条金鱼。”
耀之陵半天才回过味来,知道昨天一句话竟让她突然变脸的原因,摇头苦笑道,“原来,是我错了,您想要的并不是一时,而是长久。太贪心啦!”
“小姐还说,您和天宇都欠她一份大情,想想怎么回报吧!还有,她看您敢不敢同慕楠先生一样失诺背信,她拭目以待并且,做好了收拾您的准备。”
耀之陵心里一跳一跳的。然而很快,他的神思便飘远了,目光紧紧追着兴冲冲奔前忙后的吉尔雪卿,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雪卿向壶里撒了一把东西。
他瞬间想起来,这姑娘昨晚怨气冲天地说什么来着?敢不敢毒死他?!
他只感头皮发麻,紧张地惊问道:“雪卿小姐,你……在壶里面放了什么……”
“盐!我齁死他!”雪卿说完,一双美眸锋利地向耀之陵扎过去:“挡道者…死!哼!”
一声“哼”吓他一头冷汗,他也瞧出来了,雪卿返身回来,还真是有解药没有,毒药一大把的劲儿头。
耀之陵庆幸地擦了把汗,还好这放的尚且还不是毒药……
公宣东颜又是一夜未睡,工作直到天明,此时,气色精神都欠佳。
他看了一眼回到身旁的“小时”,想到了什么,随手掏出手机。
打开之后又不悦地将它丢在餐桌上。
“这两天齐豫和吴越在做什么?”东颜使性子般地突然问刚刚坐下来的耀之陵。
耀之陵看了一眼提壶为东颜倒水的“小时”,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天雪卿小姐提起琼山的云海,估计……齐豫他们……应该正在操心着小姐的安全。”
公宣东颜沉吟了片刻,又问:“飞云那孩子对…她尽心吗?”
“不错,看起来小姐和他挺合得来。”
雪卿瞪了一眼耀之陵:好好说,什么合得来,烦死!将水朝公宣东颜面前一摁,“喝!”
公宣东颜诧异地向雪卿一眼扫去,目光却落在她的颈项上。
雪卿的脖颈上原本就有几个血印子,后来又被掐出了乌紫色。
她巧妙地搭了一条丝巾,用以遮掩的意图东颜看得明白。
不经意间,雪卿横他一眼,公宣东颜锋利的眼神便微微抖了一下,下一秒,顺从地伸手端起了水杯……
他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一杯不知道加了多少盐巴齁咸齁咸的水呀!
他看了一眼怨大仇深的“小时”,低头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耀之陵看着都感觉到咸……也只能用同情的眼神回应他家老大,谁叫眼前这位偏偏就是能治他的小冤家啊。
雪卿大睁着眼睛,没料到这带着满身唳气,一副生人勿近的家伙挺好欺负的,居然这么乖,这么听话。
待她反应过来时,公宣东颜将一杯齁咸齁咸的水一口气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