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难道一点儿都没想过要加入我的‘单身非正义联盟’的想法吗？”

“谁要加入啊，哪有人会加入你这‘单身非正义联盟’？听名字像是个‘非法组织’。”

“作为发起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个‘公益组织’，遵从自愿原则，唯一的条件是目前为止单身，并且未来一段时间之内只想拥有单身的自由，没有寻找爱情的打算。符合这一条件的均可以‘入盟’，没有其他任何硬性规定，重点是可以随时加入随时退出。条件是不是很诱人？哎呀，你一定要找男朋友，和唯一的入盟条件相悖，还真是没法吸收你入盟了。”

“本人并不稀罕。不如你反其道而行之，看看你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我介绍个男朋友，让我更受用。”

“毛毛，我有的时候都不知道你这口口声声说‘没有爱情就是不行’，是不是真的。离婚到现在3年了吧，没见你交男朋友啊？”

“爱情，原本就应该不将就。我现在不光得为自己，也得为奇奇考虑，好好地选择我未来的人生伴侣。”毛毛的第二杯酒也快见底了，有些醉意爬到了脸上，和酒可能没什么关系，而是和爱情有关吧。

“毛毛，醉了吗？”安康拍拍毛毛的胳膊，“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没醉，就是突然觉得心酸。安安，京城这么大，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像样点儿的全都有女朋友了，更可气的是有些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身边都有漂亮的女生，是我不够漂亮吗？有眼光的男人都跑哪去了？”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嗯？小安安，你这是在告白吗？咱俩同性相斥啊！不行哦！”毛毛带着酒意，黏黏糊糊地回答。

看来，微醺的只有安康。“我这只是告诉你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实。好看但没对象的多了去了，只是缘分没到。还有，同性也能相吸，只是不适用于咱俩而已。”真是不好意思，安康告知了毛毛如此“血淋淋的事实”，不是漂亮就能找到知心爱人。

“为什么连你也不喜欢我？我这么好，为什么我身边出现的都是些烂人。”看来，毛毛今晚是彻底放弃颯姐人设了，开始大吐苦水。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我最爱你了！那些烂人连做厨余垃圾都不配，丝毫没有可回收利用的价值。咱早点丢掉，早点解脱，省着玷污自己的双眼。”安康拿好两个人的衣服和包，扫码结账，扶着毛毛起身走向店门口。

毛毛脚步打晃，勉强能走直线：“安安，我们这是要去哪？我不想回家，我不要回家。”开始耍赖了。

“不回家，咱们去我家。”

“去你家？好啊，就去你家，现在就要去你家。”毛毛摇摇晃晃地挣脱安康的手，冲着门口走去，安康紧跟在她后面，担心她会不小心摔倒。

“怎么还不到你家啊？你家怎么那么远啊？%*&#”毛毛嘴里叽里咕噜地，安康听不清她后面说了什么。

“来，毛毛，门在这边呢，咱们开门就到了。”安康像毛静婷同学平时照顾女儿奇奇那样，安抚着毛毛的情绪，酒鬼是没法和她讲道理的。安康找到在店里时预约的网约车，把毛毛囫囵个地好好安置在后座的右侧之后，赶紧从车尾绕到左侧开门上车。

当晚的两杯酒，完全不是毛毛平时的酒量，应该是她最近装了太多心事，才这么容易醉。虽然毛毛快人快语，却是个不轻易袒露心事的性格。毛毛平时和安康说的最多的就是研究了什么新的烘焙方子和菜谱，再就是和奇奇的母女日常，她极少提及养孩子的苦，和她父母更是报喜不报忧，也从不抱怨工作上的难事儿。

回家的车程不足15分钟，安康特意让司机师傅选了另一条绕远的路。司机师傅不会以为碰到了大冤种吧，哪有人主动要求绕路的。毛毛靠在安康的肩膀上睡了一路，下车的时候，虽说安康感觉她清醒了一些，但可能是半生不熟的环境，又是晚上，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有些懵懵的。

3个小时前还光鲜亮丽的女模特，这会儿有点呆若木鸡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清醒多了吧？”

“嗯，咱们这是到哪了？”毛毛揉了揉额头，有点迷茫。

“还能是哪，我家呗。”

“哦。那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之前跟她说晚点回去，不回家我得告诉她一声。”

“我路上和阿姨通话了，已经告诉他们你今天住我这儿了，这会儿她们应该早就睡了。走吧，上楼。”电梯很快就到了11楼，安康用钥匙开锁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粘粘的叫声。无论安康回来的多晚，粘粘都会等门。

“粘粘，看看今天谁来家里了，是毛毛姐姐。”

“喵。”

“粘粘，来让姐姐看看。”毛毛蹲下来刚想摸粘粘的脑袋，还在门口迎接的粘粘嗖地一下，掉头走开了。“它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礼貌，是不是除你之外，对谁都没好脸儿？”

“你这会儿怎么又伶牙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