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她总觉得，录这综艺让自找到了几年前的一些小女生心态。

明明她已二十七岁了，可总会有些几年前冒出来的幼稚想。

想到这些，她一时不确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她唯一可以确的是，她不会后悔和周砚来参加了这么一综艺。

抵达山顶时，月亮好像比来的时候明亮了几分。

许稚意仰头看了看，惊讶道：“是不是到十五了？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啊。”

不单单漂亮，还很圆很大。

周砚查看了一下，还真是。

许稚意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扭头看向周砚，“星星呢？”

周砚顺着她目光去看，还没来得及说话，许稚意便取他说，“周老师，今晚又没有星星哦。”

周砚微顿，敛目一，“谁说没有。”

许稚意挑眉，望着挂着皎洁月『色』的夜空，“在哪？”

“不是在我旁边？”周砚说。

听到他这答案，许稚意娇嗔觑他一，“我说的是真正的星星。”

周砚和她十指相扣，挠了挠她掌心回：“我说的也是真正的星星。”

在他心里，许稚意就是他的星星。

许稚意看他强词夺理的模样，眸子里压着，“好吧，那勉强再次原谅你。”

周砚跟着了起来，一本正说：“谢谢周太太的宽宏大量。”

许稚意：“不客气。”

两人相视，手握的更紧了，身体靠的更近了。

安静了一会，许稚意说：“你说我今晚看的这月亮，像不像博尔赫斯诗集写的那样，算是荒郊的月亮？”

周砚想了想，“应该算吧。”

他看到的和作者所写下荒郊月亮这句诗的感触是不一样的。

许稚意，回头看他，“应该？”

周砚应：“应该。”

许稚意，望着他说：“周老师，我想听你念诗了。”

周砚没立刻答应，他垂睫看她，低声问：“困了？”

“……”

许稚意微哽，觉得他就是破坏大王。

“我不困就不给我念诗？”她反问。

周砚认真思索了一下，“你不困的话，我不知道给你念什么诗。”

许稚意一噎，委屈巴巴说：“难道你看到清醒的我，一首诗想不起来吗？”

周砚哭不得，拍了下她脑袋：“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稚意无理取闹说：“我不管，我就想听你念诗。”

“好。”周砚答应，思忖了会说：“给你念博尔赫斯的？”

许稚意睛一亮，“好呀。”

她有好几喜欢的诗人，博尔赫斯便是中之一，他家里，有博尔赫斯全集。

说实话，在镜头下，在许稚意清醒的时候给她读诗，实有点儿为难周砚，她想的话，周砚即便是不好意思，也会尽全力满足。

他注视着她的睛，把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诗念了出来，“——我度量时间的方式不是三餐四季，不是昼夜交替，是是否和你一起。”

这是周砚很喜欢的一首诗，也是他一直想送给许稚意的一首诗。他没在她昏昏欲睡时念，他猜想她肯看到。

在当下这一刹那，在这晚风吹拂，弯月悬挂的夜晚，他想将这首诗借花献佛送给她。

将她放在心底那一刻起，他度量时间的方式，便已是如此。是否和她在一起，早就成为了他度量时间的方式。

和她在一起时做的每一件事，对周砚来说是有意义且值得纪念的。即便，是看她在自面前吃一顿饭，他觉得有趣。

-

在山顶看着盛满睛的月亮，吹了一脸的风，许稚意和周砚才在深夜回家。

回到家洗漱完，这一天的录制结束。

睡前，她脑袋里还在想周砚读的那首诗。

她看到，说实话，看的时候只觉得很美很浪漫。许稚意忘了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是多大，可能是高中，也可能是大学。

在看的时候，她从未想，有一天自的爱人，会将这首诗念出来送给自。

这是一自未曾想象的画面和场景。在遇见周砚之前，她更是从未奢望，会有一人这么爱自，是否和自在一起，来计算他生命里时间的消逝。

“在想什么？”

周砚掀开被子上床时，许稚意目不转睛盯着他。

许稚意：“在想你那首诗。”

周砚一怔，询问道：“今晚再给你读一首别的？”

“不。”许稚意拒绝，抱着他说：“我今晚好好回味一下你在山顶给我读的这首诗。”

周砚轻，低头碰了碰她的唇，“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读。”

“也别太多。”许稚意一脸认真提醒，“多了就会烦。”

周砚：“……”

行吧，他的周太太永远这么别具一格。

两人拥抱在一起，许稚意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