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旁边看热闹的时候全部都围了上来,将何千军包围的水泄不通,想看一看钱福怎么样。何千军佛了,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人围着,造成空气不流通,对治疗有极大的影响。
“大刀,小刀,把这些人全给老子打走。”
“是,八当家的。”
张大刀站起来,有种鹤立鸡群的既视感,比周围的人高出大半个身子。比人脑袋还大的拳头,四处乱轰:“都给我滚开。”
一时间,民怨四起:“你怎么打人?”
“你干嘛打人!”
何千军干笑着,真不懂有什么热闹好看的,这么多人挤着往里去,就为了看一眼钱福晕倒的模样。恐怕这些看热闹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硬要看。不过是随波逐流,从众心理在作怪罢了!
看热闹就要挨拳头,随着张大刀和张小刀兄弟俩横冲直撞,不少人受了伤。没挨拳头的人也被两兄弟吓退,看热闹也要付出代价,这下谁也不敢主动往前凑。
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挨打!
围观的人群终于慢慢散开,何千军趁机拖着钱福进了拍卖行。
何千军赶紧把钱福放在桌子上,将系在胸前的大红绣球接下来
,扒开官袍漏出胸膛。胸前的皮肉红紫一大块,何千军用肉质轻轻按下去,皮肉下陷,被按区域的紫色如涟漪向旁边聚集。
何千军轻轻一松,被按区域一片苍白,一小会过后,重新变得又紫又肿。
何千军有些纳闷,翻了翻钱福的眼皮,眼神郁郁寡欢,没有一点神气。可当何千军为钱福把脉之时,对方的脉象又不像有病。
吐血这种状况应该只有身体内出血才会发生,可是何千军给钱福的重要器官做了穿刺,并没有内出血的部位。
而且就算是内出血,胸前也不会红紫一大片。倒是有一种状况说的通,钱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所以气血反冲,从他眼睛的神色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只不过对方高中状元,正是人生得意之时,哪里来这么大的气?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久逢甘露,是什么事让这么大的喜还冲不散钱福心中的忧。
不是什么大病,何千军先为钱福施针,然后喂他喝下一剂安神的药。钱福这病是人们常说的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心结解不开,单靠药物维持,此病还会再
犯。
在何千军的一番努力之下,钱福总算慢慢睁眼,疑惑的望着周围:“这是哪?”
何千军坐在钱福身旁:“你醒了?”
“你是?”
何千军开门见山道:“你游街的时候突然吐血晕过去,我正好是大夫,将你拖了进来。”
钱福想要起身感谢何千军,被何千军按住身子:“你这病不同于身体上的病,是心病。寒窗苦读几十年,你高中状元了,我想不通你还有什么烦心事。”
谈起此事,钱福再次握住胸口,将脸侧到另一边,不想再谈此事。
“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受点。老憋在心里不是解决的办法。”
钱福摇摇头,抓胸口的手越来越紧,分明是一点也不想谈及此事。
一声毛躁的声音传来:“钱兄,钱兄。”
一个胖胖的人小跑进来,直接跑出来握住钱福的手:“钱兄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听人说,在游街的时候,你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吐了血,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可是新科状元。京城的地面何其坚硬,你没干过农活,是不是摔坏了?摔坏了没有?”
此人进来后,钱福的心更痛了,更加郁郁寡欢。
何
千军佛了,这是谁呀,话真多:“你是?”
张璁自我介绍道:“我姓张单一个璁字,刚刚住准备去吏部领上任文书,听说钱兄出了这样的事,我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张璁看着何千军手边的药盒:“你是大夫吗?钱兄的病怎么样?钱兄有没有事啊,钱兄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如果他出了事,那是大明的损失。钱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卧槽,这厮话好多,何千军眼前一亮,或许能从此人嘴中套出点什么:“他的病倒无大碍,此病叫做心病,你可知道他最近受了什么刺激的事?”
“张璁,不得胡说。”张璁正要开口,被钱福大声喝住。
张璁张了张嘴:“钱兄放心,你我同乡,我不会把张小姐的事说出来的。钱兄啊,那个张小姐不过是一个舞姬,你现在已经高中,还想她作甚。”
“一介风尘女子不值得钱兄动气。”
钱福:“……。”
何千军哭笑不得,这是个人才啊。
张璁后知后觉道:“不好,钱兄,我说秃噜嘴了。唉,反正已经开口了,我就把事情全跟大夫说了。你这病,不能老这么耗着。”
“我和钱
兄都是扬州人士,在会试前曾在鸳鸯楼吃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