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如晦闻着声响,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房门,蹑手蹑脚的打开。
红绸锦缎,玉木香茶。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历如晦收回吃惊的下巴,暗叹自己见识太少。
“唔唔!唔唔!”
历如晦还没感叹完富家子弟吃穿用度的阔绰,就被一声断断续续的闷声引了过去。
“!!!”
人!
还是个姿色不俗的女人!
他当即一吓,连退几步,差点一个不稳撞到釉色上乘的瓷器上。
然而浑圆的瓷身晃荡,还是发出来声响,引起了女人注意。
“唔!唔唔唔唔!唔唔!”
女人的挣扎更激烈了,被遮住眼睛的脸上具是怕意。
遭了遭了……跑!
念头刚起,历如晦就听见身后的房门外传来了一句急不可耐的淫啸:
“萧婉莹!出来!”
“……你男人回来了!”
还没等历如晦逃跑,大门就被粗鲁的推开,门板绕着木轴来回呼扇。屋子里多出了一个穿着新郎喜服,酒气熏天的人。
“唔唔唔……”
萧婉莹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的出现,被绑住的手脚和盈盈一握的腰肢剧烈挣扎,连带着床板一阵震颤。
这下,彻底苦了床底下偷听的某人……
完了完了,彻底跑不掉了……
就当历如晦以为自己要被强制收听一夜春艳的时候,异变突生。
“啪!”的一声脆响,新娘白嫩的右脸上多了五道指痕。
“女表子!”
“别以为你和元方的事情我不清楚,呸!你的那些下流腌臜事情,我黄家不在乎,我黄肃也不屑碰你!不过你给我牢牢记着,你现在!是谁的妻子……你给我好好收着性子,守一辈子的活寡吧。”
黄肃扑到床上,揪着女人的头发,酒气扑面,用力之大压的床兄一阵吱呀。
许是酒气上头,黄肃的动作逐渐粗暴,萧婉莹被勒住脖子有些喘不过气了。床上的振幅也小了,只剩下隔着布料的呜咽声。
眼看婚房变丧房,床底下的历如晦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黄肃压在萧婉莹背上,一对钳手按住新服裸露出来的白皙脖颈,勒的女人整个身子虾米倒弓,整张脸上涂的粉都掩不住的白。
“砰!”
门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踹开了。
“少爷,老爷喊你!”
被家丁撞破了兴致,黄肃狠狠的把女人往下置,重重的砸下,木床又一次发出抗议的哀嚎。
黄肃走了,床上是那女人微弱的呜咽声。
历如晦纠结:我出不出去啊,万一被杀个回马枪,岂不是要被灭口……
没让他思索太久,这平平无奇的屋门……又开了,不过这一次,很轻。有股偷偷摸摸的意思,就和历如晦进来那回似的。
“莹妹……是我。”
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门里,瞧见里面床上的丽人凌乱的模样,那人气息瞬间乱了。
“莹妹!莹妹,是那个混蛋干的对不对!”
急步走到床边,历如晦也看见了床边多出来的两只男人脚。
鞋子是千层布鞋,洗的干净,像是个讲究的书生。
历如晦心中泛泛:莫非这就是话本里的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