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忍不住追问,“怎么出现的?出现在哪里?”
郑苟看着她说,“怎么出现的不知道,只知道安幼宁出现的时候正好就在警局门口,剩下的就没了。”
“警局门口?”
云婧很疑惑,但也知道,对方肯帮自己查到安幼宁还活着的消息,已经是仁至义尽,她也不能再得寸进尺去强求别的。
至少知道了安幼宁还活着,就够了。
“谢谢。”
云婧站起来,朝着郑苟先弯腰道谢,再转身坐下来,认真的抱住了郑乔苒,在她耳边道出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感谢。
郑苟点点头,大大方方受了云婧的礼。
郑乔苒就有些别扭了,她像是嫌弃似的推开云婧,揉着发烫的耳朵说,“你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啊!肉麻!”
云婧笑笑,五官秀致,清丽若梨花,眼里带几分楚楚情意。
她站起来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郑乔苒赶忙牵住了云婧的手,这会儿倒不觉得肉麻了,“就走?不留下来玩两把?他们玩的素,家里不让真赌的!”
她指了指一边男生们的牌局,剩下的两个女生也没喝酒了,分别坐在一个男生旁边看牌,样子清醒,只是脸有些红。
桌子旁边空着十几个酒瓶。
云婧摇头,脸色平静,“你少喝点酒就行,伤身,先走了。”
郑乔苒只好放开手,趴在栏杆上的宁邬也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云婧看他一眼,没再说话,下楼了。
好一会儿之后,郑苟才笑着开口,“你朋友挺个性啊!”
他拿起桌上碟子里的水果丢进嘴里,郑乔苒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笑,“二哥,那是我好友,你可别把歪主意打她身上了。”
虽然摆了张笑脸,但话里的维护不作假。
郑苟耸肩,摸了摸自己寸头。
他这个人吧啥都不爱,就爱玩儿。
这间酒吧就是他一时兴起弄的东西,本来是做着玩的,没想到玩着玩着,就玩成了行业标杆了。
因为这个,舅舅那个老古板就算了,反正家里老爷子是没少夸他,他呢玩得很开,没什么底线,处的来的朋友也就宁邬这几个。
本来他考上了京都警官学校,为的就是脱离自家的掌控,想进京军打拼出自己一番事业来着,毕竟有司家司柏昭在前,他郑家郑苟怎么也不能落后不是。
可京都的水太深太浑了,他都快大学毕业了,也没摸清楚京军的具体底细,只任了个虚职的士官级军衔。
这次的联邦青年军官竞赛,他就没够上这一班车,据说这次竞赛不简单,去了一定不后悔,京军的四个名额,很多青年军官都快抢破头了,他也想去。
可京军里有背景的太多了,他一个出身西南边防军的根本排不上号。
好在郑乔苒和宁邬有争取参赛的资格,他也就没那么遗憾了。
就算宁邬指望不上,还有他亲妹呢!
郑苟看郑乔苒一眼,压着半边眉毛笑了笑,阴恻恻的。
郑乔苒浑身汗毛一抖,跳开了,她这个二哥正常的时候挺正常,一不正常起来起来就跟发狂的狗子没两样。
“行啦,我再没底线也不会对你朋友动手的,你安心吧你。”
郑苟揭过这茬,又拍了拍宁邬的肩膀,等宁邬转过身来时,他说,“那位司小姐,你还是别追了。”
宁邬沉默了一会儿后问,“你想说什么?”
“我这里有一个小道消息,你信不信无所谓,但我们认识也十多年了,该给你说的我得说清楚。从岛国到京都,又到东临,追司小姐的人很多,成功的只有两个,但两个都没什么好下场。我是不想你步他们后尘。”
郑苟的脸色是难得的郑重。
宁邬没说话,他是宁家嫡系,更是东临市第四军军长家的公子,从小混到大的,什么没见过没听过,关于司禅和,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郑苟摇头,看出来了宁邬的态度,“我负责劝,听不听在你,不过就算到最后你们真在一起了,有一件事你要想清楚了。”
宁邬抬眸,示意他继续。
“成功追到司禅和的两个人,一个是岛国上一任的天皇的嫡子,藤田麻佐,一个是曾经东临四大豪门之首的单家公子,单西礼。那个藤田麻佐后来一夜消失,藤田氏的天皇更是在半个月后突然宣布退位,禅位了千叶家族……而单家的结局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宁邬没说话,他当然知道。
无非是墙倒众人推。
一夜之间,单家就从豪门世家的名单上除名,然后东临四大豪门就剩下三个。
宁家,唐家,时家。
而原本风光无限的单家公子单西礼,被踢出了东临最顶级的贵族交流圈子。
现在的单西礼,需要靠奖学金以及种种医药科研来获取学费和生活费。
虽然他在东大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