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拂过露在外面的脖子，木门一声轻响，抬头看见的就是啸宽阔的背影，被挡住。

谢栀没有在意，专心洗澡。

啸准备的很充分，她什么都不用干，对方就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香皂也放在旁边的石凳上，避免灰尘还在下面垫上一片树叶。

是他们用来盛放食物的树叶。

随着抬手，水珠划过肌肤掉落，发出的泠泠声。

还有谢栀舒服到喟叹出的沉吟。

寒风还在吹，却又是那么寂静，啸能够把山洞里面所有响动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是在脑海里幻想出谢栀的一举一动。

撩人而不自知。

喉结又时急促地滚动了一下，眸子暗沉下来。

甚至是火热起来，知道发疼。

但他没有动一步。

也没有推开身后那扇没有关紧而露出一条细小缝隙的木门，望而却步，欲望沟壑去天盖地。

闭上眼睛，去除胡思乱想，啸抬起脚。

河水已经开始结冰，浅点的地方白色的冰滑溜溜的，游鱼沉在底下没有动静。

装了水来到山洞门前，啸静默片刻，终于抬起手。

“吱呀——”

谢栀转头，一边清洗掉身上的泡沫，一边看着啸。

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怎么感觉，啸有点怪怪的？

“怎么了，有谁过来了吗？”

啸：“河开始结冰，记得不要往那边去，之后要洗澡叫我。”

谢栀先是点头，又应声：“好，你洗过了吗？”

谢栀没有想起刚才靠在啸身上闻到的气味，应该是洗过了吧？不然她怎么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草木气息。

“嗯。”

“我怎么看浴桶是干的，你......不会是到河里洗澡吧？”

谢栀动作一顿，身后的水声停了。

啸看着跳动的火苗，喑哑的嗓子：“嗯。没事，我身子好。”

谢栀皱眉，大冷天的去河里洗澡不是跟身体过不去？

“以后不要去河里洗澡了，和我一起，烧热水。”像是强调，“要是被我知道你去河里洗，我也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