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答应温棉棉一同下界。
自然是要陪她动身,纵使圣王大人半点不想去那百花间。
一想到温棉棉在那躲了自己数日,他这心头邪火就止不住的冒出来。
百花间积雪依旧深厚。
温棉棉拉着泽慕径直来到学堂,将他安顿到厢房,让他在这好生休息着,自己去看望安安。
“我与你同去。”
他都发话了,温棉棉只好笑吟吟的答应。她心中想着一会见了迎春该如何介绍这尊大神。
想着想着温棉棉脚步便快了些,不觉间将泽慕拉到了后面。
泽慕从后边传来一声清咳。
温棉棉从善如流快走了几步,倒回了他的身边,向他伸出了手。
泽慕露出笑意,握住温棉棉伸出的手。
圣王的指腹关节处有硬硬的茧,手心却又宽大温暖,温棉棉觉得股股热意自掌心传来。
驱散了这寒冬腊月的肃杀冷气。
来到安安家的柴门前,温棉棉看了眼身侧的泽慕,叩响了门扉。
“木棉姑娘,”迎春看到温棉棉惊喜道,随后又看到了站在温棉棉身侧的泽慕。
“这,这位是?”迎春慌张的将视线从泽慕身上错开,低下头道。
还不等温棉棉回答,迎春又忙闪开身子,将两人迎到屋中。
安安却并不认得温棉棉了,那日来送药,向众人解释自己面容变化时,安安还在烧的昏睡。
“你是画中的那位姐姐。”安安气色已然大好,望着温棉棉笃定道。
温棉棉笑着关照他的身子。
不成想,安安下一个动作便是一本正经的朝着泽慕行礼。
“拜见临渊圣王。”童稚的语气间尽是崇拜。
温棉棉将他扶了起来,真是神了,这个小家伙是如何知晓的。
安安道,除了临渊圣王旁人段不会有这般威风赫赫。那日在集市亲眼看见圣王斩凶,所以今日一见便知道是圣王。
“那日集市,隔着数丈,你又是如何看清圣王大人面貌的?莫不是,我们安安成了千里眼了。”温棉棉笑道。
“安安常听人说,咱们北荒的圣王最是好看了,比北荒最壮美的山川都好看。故而,”安安黑溜溜的眼睛无比真挚,“除了圣王,再也想不到别人啦。”
温棉棉觉得整个北荒都是泽慕的夸夸粉。
见过安安康复后生龙活虎的模样,棉棉终于放下心来。
除却安安对着满怀崇敬的的圣王兴致勃勃,那神情,仿佛二十一世纪的小男孩见着近在眼前的奥特曼。
迎春和阿婆却很是拘谨,目光也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只怕冲撞了圣王。
“那我们就先告辞啦,”温棉棉弯下腰,”安安可要长记性喽,行路要小心。”
“姐姐,你既说你就是木棉姐姐,那学堂可还开嘛?我还可以去听你讲学嘛?”
安安这一问,问的正欲告辞的温棉棉一愣。
“这,”反正距离大寒还有六七日,怎样都要在这多逗留些时日。“开。明日便可以去。这次安安可要好生走路,不要贪玩往雪堆里跑了。”
得到肯定回答,安安高兴的要蹦起来。又似考虑到圣王在场,自己须得端正一些,这才忍下。
“你不会想在这常住下吧?”一出屋,泽慕就开口问到。
“不是常住,只是住些时日。你方才也瞧见了,安安那样真切的问,我怎么能忍心拒绝呢?”
“温棉棉,你可知,我每日有诸多事宜要处理。”
“我知道,圣王大人诸事繁忙。要不,您先回神域?”
“你!你这是故意气我?”
温棉棉拉起他的衣袖,“我这分明是体贴圣王大人嘛,莫不是圣王大人不舍得与我分离~”
泽慕被戳破心事,心有巨浪奔腾,面上依旧风轻:“我是怕再被你诓了。有句俗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被你咬了两次,可不是怕嘛。”
听了他这番说辞,温棉棉腹诽着,莫说是蛇,就连那凶残无比的巨蟒,都被你抓去扔进七杀牢了。
什么蛇见了圣王大人,都得抱头鼠窜,退避三舍吧。
“好好好,我不提让你自个回去的事了行了吧。只是山村中的小学堂可不比圣王殿,没有你处理公事的地啊。”
学堂厢房中。
圣王大人端坐在,一张书桌后~
桌上整齐端放着一摞摞书案卷宗。
这书桌上的东西是川行送来的,这书桌是圣王大人亲手搬来的。
看他这架势,温棉棉知道他是不可能独走了。
傍晚时,温棉棉打算起火煮饭。
积雪久不化,湿冷的火折不易点着。
泽慕不知何时过来了,“我来。”他掐了个决生着了火。“你为何不叫我?以后这种事都我来。”
“你会做饭?”温棉棉犹疑的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