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有名字呢！”

争不过的虞初把毛巾往它脸上，胡乱地摩擦着，直到它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脸被磨得通红才罢休。

“……”

0号默默闭上嘴巴。

“胳膊抬起来！”

虞初有模有样地指挥，等0号听话地抬起胳膊，她才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着0号的身体。

被水打湿的白色裙子紧贴在皮肤上，更衬得腰肢纤细，身材窈窕。

0号的视线从女孩牛奶一样白嫩的肌肤到胸前的波澜起伏，再看看自己的平原壮阔，抬手好奇地戳了戳女孩的柔软。

碧色的眼眸里是一派天真的神色，这……就是女孩子吗？

“！”

虞初瞪圆了眼睛，啪地一下拍掉它的手，气呼呼道：“你干嘛，小流氓！”

0号手指僵了僵，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抿着唇沉默片刻，它牵住虞初柔软的小手，缓缓地朝着下面伸去。

语气极其认真且严肃地说道：“我的，也给你摸摸。”

这样，就公平了吧？

……

等他们洗完这个艰难的澡，已经过去了半天。

0号惨兮兮地捂着自己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小媳妇一样蹲在墙角画圈圈。

这处空间，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虞初抿了抿唇，用脚踢了踢0号的腿。

明明脸上软软弹弹的，怎么身上这么硬？

她默默收回脚，软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难道把她抓来，就是为了帮这个小流氓洗澡的吗？

“因为……”

0号支支吾吾，不停咬着本就红得滴血的唇瓣，小手绞着，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它只是觉得看见她，心里就有一种奇怪又陌生的感觉，让它忍不住想和她贴近。

虽然它看过很多书，但没有亲身体会过，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虞初在心里想，看看人家，话都不会说。

果然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丧尸了，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说自己笨。

她慢慢蹲下来，和它无机质的碧色眼睛对视，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喊那么多丧尸欺负甜甜和香香他们？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他们可都是她的宝贝食物呀，要是都死了，她该吃什么呢？

0号拼命抑制住自己因为女孩靠近而有点激动的心脏，一字一顿地说道：“人类才不是丧尸的朋友，他们会害死我们。”

虞初听到0号说人类的坏话，不高兴地反驳：“可是香香和坏坏他们，根本就不会伤害我，他们对我很好，小乖不许你说他们的坏话。”

就算是其他的人类，虽然只要她一出现，就总是盯着她看，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害过她呀！

0号有些恨铁不成钢，稚嫩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严肃。

“你真笨，他们对你好是骗你的，等你相信他们了，他们就会伤害你。”

就像它一样，被人类伤害过无数次，但是它怕吓着小乖，所以没有说。

虞初没有纠结对方说它笨，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0号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语气有些低迷：“因为我被他们骗过。”

又是一阵沉默。

它抬起头看着虞初，明明是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睛，却呈现出一种茫然的神色。

“小乖，你有爸爸吗？”

“当然有啊，坏坏和臭臭的爸爸妈妈就是小乖的爸爸妈妈。”

“你说的不算，我说的是，亲生爸爸。”

虞初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俏生生的小脸上写完了疑惑：“亲生？那是什么？”

是新鲜的意思吗？

“……”

“就是，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不是别人的。”

明明是有些幼稚的对话，但两只小丧尸都皱着眉，一副严肃的表情，好像在商讨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

虞初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好像刚醒过来时，就是在一个小胡同里，然后被方野小坏蛋抓走了。

但是爸爸好像对她来说，有没有都一样，反正又不是吃的食物。

“我不知道，小乖醒过来就是丧尸了。”

“那就好，爸爸都是很坏的，”0号想起那人被它用精神力绞死前，还做着享誉世界的美梦，与他对它做的相比，它太过仁慈了，“他不给我吃的，还会在我身上打针，抽血，只给我吃兔子和老鼠。”

那些，其实都是失败的实验品，他对它除了实验外毫不上心，扔给它食物都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所以，它就把那个男人的尸体喂给了那些被他厌恶的实验品。

虞初眨了眨眼，兔子？老鼠？

是那些看起来又丑又难吃的东西吗？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天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