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虞初抬头，水润的眸子专注地看着抱住自己的漂亮女人。

顾清没有异能，在包围圈里察觉到女孩正被看不见的空间吞噬，就赶紧抓住她的手，两人这才一起被困在这处空间里。

她拥着女孩，将头靠在她的颈侧，单手抚了抚她的后背，温柔的声音像是能驱走所有恐惧：“别怕，清清在。”

“不怕，”虞初摇了摇头，娇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伸出细白的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语气带了点莫名的骄傲，“这是小乖第一次不是单独被抓走。”

“第一次？”

顾清呢喃着，不知为何品出了一点落难鸳鸯的意味。

虞初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对啊，之前小乖被方野抓过，还被坏坏抓走过。”

方野？

又一个她不知道的人……

顾清冷眸微眯，小姑娘有她们就够了，她可不想小姑娘再有其他人。

由无数白色丝线组成的空间被瓦解，走出来一个衣着破烂的人，身高只比虞初高一些，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正是抓走她们的丧尸。

“小…乖……”

它的声音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人，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小坏蛋！你把我们抓到哪里去了?”

女孩带着点点颤意的嗓音软糯，像黏着人撒娇一样。

0号看着她瓷白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泛起的淡淡红晕，嗓子痒了痒，它从空间里掏出一只兔子，白色的，毛绒绒的，红红的眼睛似乎还带着恐惧，胡乱地扑腾着。

它将兔子递到虞初面前，断断续续地开口：“你…吃…”

虞初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嫌弃：“我才不吃呢！”

没有香香他们可爱，看起来就不好吃。

不喜欢这个？

0号将兔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咔吧咔吧地咀嚼着，鲜血顺着它苍白消瘦的下巴滴落到地上。

它又掏出一只小巧可爱的白鼠，这是它为数不多的干净的食物。

“吃……”

看见它脏兮兮的爪子，虞初眼里满是抗拒：“不要，小乖是吃人的，才不吃这些东西！”

“人……”

0号冰冷的视线灼灼地看着两人挨着的胳膊。

小乖喜欢人类？

不可以，丧尸不可以喜欢人类。

“放…开…她……”

把这个人类变成丧尸，小乖就不喜欢了。

0号苍白消瘦的指尖凭空出现一根细长的蓝色针管。

顾清瞳孔微缩，迅速转过身，却不是为了躲。

她不动声色地拆解表芯上的定位器贴在虞初的后颈。

“唔——”

顾清闷哼一声，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肉，蓝色的液体自动注入她的血液，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包裹着神经。

思绪好似置身云海深处，浮浮沉沉，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事物，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顾清的眼皮越来越沉，双腿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希望那些人，尽快找过来……

……

“清清！”

虞初眼睁睁地看着顾清消失在面前。

“坏蛋！把清清还给我！”

虞初握起小拳头，想要揍它一顿，但是发现它浑身脏兮兮的，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

默默收回手，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这下好了，一个食物都没有了。

“小…乖…”

“你太脏了，不许过来！”

0号走进几步，虞初就后退几步。

看出虞初眼中的嫌弃，0号嘴巴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转身消失在这处空间。

就剩自己一个了，虞初小嘴一瘪，眼圈顿时红了。

该怎么办，小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甜甜他们了。

早知道不跟甜甜生气了。

消失不到两分钟，0号提了一大桶水走进来，放在虞初的面前。

手上还有各种瓶瓶罐罐。

“给…你…”

虞初眼睛眨了眨，生气地问道：“给我干什么？”

丧尸又不能喝水！

“洗…洗…澡…”

0号脱掉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它的身材清瘦却不显得羸弱，每一寸比例都近乎完美，皮肤白的快要透明，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只可惜上面遍布着各种各样的针眼，平白破坏了这份美感。

看起来怪可怜的。

虞初对比了一下自己没有一丝伤口的身体，突然感觉面前的丧尸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两个丧尸似乎都没有什么羞耻感，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片刻。

虞初皱了皱眉头，小手指了指自己：“你是想让小乖帮你洗吗？”

她从来没有自己洗过澡，都是甜甜他们帮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