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我希望你能明白。”

少女微微起身，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搭在他双肩，她的眼中染上一丝春意，声音慵懒软糯，可话却是实实在在的伤人。

他深沉如幽潭的狭眸紧盯着她，一股苦涩涌上心口，突然感觉无力。

他艰难地开口：“我不想你走……”

“我只答应你暂时不离开。”少女的双手握住他的后颈，缓缓摩挲，手心的温热烫的他控制不住地喘息。

“三日后拜师大典……”

“我答应你，但是……”虞初轻吻他的薄唇，直到粉色的唇瓣染上薄红，她的声音甜腻娇软，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但是什么？”他急切地追寻馨香的来处，性感的喉结不断滑动，嗓音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不要妨碍我干其他的事。”虞初并不依他，在他贴上来的瞬间撤离。

他急不可耐地贴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她纤细的腰肢，脑中再不复以往的寡淡无情，好像面对她时，他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他含糊的回应：“好。”

“不要骗我，我最讨厌不讲信用的人。”

“……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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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瑶已经睡了两天两夜，等她醒来，发现她躺在自己玉秋峰的寝殿，殿内寂静无声，就好似她孤独绝望的内心。

她意识模糊，思绪像水中飘荡的浮萍，浮浮沉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分不清她是否还活在人世。

她撑起身体，一个用力坐起身，又失力重重摔倒在床榻上，后脑勺摔得她模糊的意志清醒许多。她咬紧牙关憋住要发出的痛呼声，蜷起身体，待缓过来后，才慢慢地扶住床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她找遍整个玉秋峰，不见虞初的身影，又去往后厨，却被告知虞初已是许久没来，耳边是关于弟子滔滔不绝地谈论为何她带队去清除魔物却只活她一人，这些她都不在意，直到……

“我看啊，楚师姐就是被墨泠仙尊放弃了，墨泠仙尊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允许自己有污点呢？”

“是啊是啊，那么多人就她活了下来，说不定她跟魔物还暗自勾结呢！”

“嘘~你小声点，修士跟魔界之人勾结可是死罪！万不可乱说！”

“我怎么可能胡乱造谣？你没听说墨泠仙尊要收虞初姑娘为徒吗？全宗门都传开了！甚至连其他宗门的人都在好奇，为何墨泠仙尊时隔几百年再次收徒？而且听说，虞初姑娘这几日都住在墨泠仙尊的玄素峰！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师妹了。”

“真的？！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可以经常……”看到虞初姑娘？说不定还能一起去……

“你们说什么？！”楚玉瑶克制不住的质问。

“呵，我还当是谁……”弟子原本想讥讽的话，在看到楚玉瑶如今的摸样后瞬间止住了话头。

楚玉瑶一身素白的长裙，细腻的肌肤比之羊脂玉还要洁白无暇，她双目犹如一湖清水，带着淡淡的冷意，但此时病弱的样子无端给她加上了些易碎感。

弟子缓缓道：“就是墨泠仙尊将虞初姑娘收为徒弟，明日就要举行拜师大典，以后她就是楚师姐你的师妹了。”

楚玉瑶紧紧咬住没有血色的嘴唇，努力平复胸膛中痛苦跳动着的心脏，她是天衍宗的大师姐，她有她的傲气和风骨，她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

于是，她只是看着那个弟子，淡淡问道：“你是说虞初这几日都待在师父那里？”

“是啊！从你们回来起，她就在那里了。”

“我归来几日了？”

“两日。”

“嗯。”

楚玉瑶高傲的转过头，只有她知道，她藏在衣袖的手早已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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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练了！好无聊！”在虞初尝试第八次引气入体失败后，她终于忍不住发了牢骚，腿一跷，仰躺在美人榻上。

墨泠轻笑一声，无奈道：“小懒猫！”

“啧啧啧，这位仙长，您真是越来越爱笑了！”虞初睁大眼睛稀奇地看着他，眼神认认真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因为见到你开心啊。”墨泠宠溺地点了点虞初的额间。

虞初老神在在地抖了抖腿，慢慢悠悠道：“那您老还真是开心不了几天咯……”

墨泠：……

虞初摸了摸发凉的后颈，疑惑地抬头，看到墨泠在冷冷地瞪着她：“瞪我干嘛？”

墨泠一言不发，只神色冷冽，俊脸幽沉，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

虞初：切·，惯的你！

于是，等楚玉瑶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虞初美滋滋地躺在榻上，墨泠冰冷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瞪着虞初，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她心下微微一松，就看到虞初激动地跑到她跟前，衣裙飘飘像是飞舞的蝴蝶。

“玉瑶姐姐，你醒啦！”虞初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