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剜肉处已经结痂,肉是长不回来了,凹陷疤痕很丑,陆踏雪独自上完药拿纱布覆盖完。
“小姐。”知意在门外喊一声。
陆踏雪扯下袖子遮住:“进来。”
侍画和知意一道而来,还是商贾装扮笑意迎进来。
侍画把十张地契交道陆踏雪手中,知意道:“奴婢看过了,都是极其宽敞的,防水防潮。”
匀京再怎么偏僻的地方都算寸土寸金,仓库要求就是要大。
陆踏雪一早就让两人扮成做生意的两口子去租赁,十处都很便宜。
“雪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知云蹦蹦跳跳进来。
知意把地契放好,花月捧着托盘同李行云出手如出一辙阔绰。
“快坐,正想去寻你游玩,你倒先来了。”
心有灵犀,李知云也不坐,扯着陆踏雪袖子:“既然如此,我们出门逛街,顺便去江湖那里蹭吃蹭喝。”
陆踏雪噗呲笑出了声,意味深长的说:“好好好,一起出门走走。”
扮了男装,请示家中长辈。
于兰盯着陆踏雪腰间的组玉佩道:“多去玩玩也好。”
女大不中留了,玉兰眼睛都是笑眯着。
陆踏雪只当于兰也是极其喜欢李知云,她两一起出门放心。
没乘马车,两人闲庭信步欲喊上江湖一起爬白云山。
“那好像是任宥吧?”李知云折扇扬了扬。
陆踏雪循着方向看,的确是任宥。
一个老妇人背着孩子四处奔走。
陆踏雪凝视背影,折扇敲着掌心说道:“走,去看看。”
远远跟着到了一处庄上,规模不大,庄上只有这个奴仆凶神恶煞,多半是性子烈的叼奴。
知意就跟花月在庄外守着,陆踏雪和李知云翻墙进去。
掀开瓦片,一个小药罐烟熏火燎的熬药。
任宥被烟呛得直咳,满脸通红眼泪汪汪,老妇人到床边替他拍后背,让他喝点温水缓缓
任宥声音沙哑的说:“陈妈妈,不要熬药了,我快不行了,那点钱你留着颐养天年吧,不要浪费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陈妈妈擤把鼻涕:“公子会大富大贵的,吃了药就会好,陈妈妈不要自己孤孤单单的,就要赖着让公子帮我颐养天年。”
陈妈妈是陈愿的奶娘,在匀京二人互帮互助,陈愿就相当于她自己的女儿一般。
陈愿在长宁侯故去陈妈妈就想方设法来到任宥身边照顾,袁氏处处打压,趁任老夫人病重就把二人赶到庄上。
陆踏雪看着任宥,衣领下抓出红点。
多半是袁氏下毒,想让这个孩子病死。
“他中了毒。”陆踏雪推开门道明,陈妈妈下意识护着任宥。
“公子是谁?”警惕的问,陈妈妈知道事情蹊跷,奈何没有本事和证据。
陆踏雪表示没有恶意,手覆上任宥的手腕,人烧的厉害。
李知云把窗户打开通风,屋子里的烟实在太呛。
“我能救他。”陆踏雪沉声说。
陈妈妈扑通跪下:“求求公子高抬贵手,救救我家公子,他还那么小 ……”
说到后面梗咽不止。
陆踏雪拿出针给任宥扎下,不多时孩子昏昏沉沉醒来,脑袋还是很重。陈妈妈扶着他介绍两人。
“我能救你一时,不能一世。”陆踏雪收针语重心长的说:“如果此刻的活着没有任何改变,那我今日何其后悔救了你。
小公子孤立无援,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强大,树立自己的威严。”
卷好针袋,陆踏雪起身就要离开。
“姐姐今日提点,任宥受教了,日后当涌泉相报。”任宥慧眼如炬。
陈妈妈还在惊诧,陆踏雪早就听完此话消失,只留下一些银票和解毒的药方。
“小小年纪就知世态炎凉,啧,不容易。”李知云感慨的说。
陆踏雪抿着唇,这些路会让他快速成长起来,今日出手算是愧对陈愿。
酒楼上,一人靠着窗看着两人背影。
一脸不屑的说:“她就是安宁县主,不过如此。”
“秋秋去。”林纾拍拍狼的头,碧宛拿出颜色布条让狼记下,秋秋绕布条看了看四脚撒开的跑。
人群骚动大喊有狼,往两边躲。
陆踏雪护着李知云如众人一样让道,狼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知云看着狼觉得很稀奇:“雪姐姐,冲我们来的。”
心里就想着不管是谁的,抓到手驯服它,这可是狼啊,拉出去带风。
秋秋完全不晓得李知云的幻想,獠牙狰狞半蹲一冲前爪子就要抓人。
陆踏雪一个高踢正中秋秋腰腹,秋秋受惯性撞到糖画小摊子。
这狼和狗的很的人,陆踏雪清楚的很,前世脚踝的疤就是林纾放秋秋咬的。
“你竟然敢踢我秋秋。”林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