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守礼很快的进来,装有张千的画作的盒子已经没有在怀。
楚铖还是不死心的问:“如何?”
“奴才去了百凤楼,店家派了专门经手的人查看特殊记号,确认三遍……。”守安低着头,咽了咽声音微微发颤:“没有记号和拍卖日期。”
楚铖心死的合上眼挥挥手:“宣陆小将军进来吧。”
陆泽卿来时楚铖已调整好情绪,只是一个判断对与错的京兆府尹。
何晏去看过里面的情况,惊恐林外是可以开辟一个乡村规模的天坑大谷。
一堆的记录摆在楚铖目前无心翻录,听见秘境也没有太多的喜悦。
“二位爱卿辛苦了,先行回府休息吧,此事牵扯重大容朕理一理,切不可外泄。”楚铖叮嘱到。
二人明白,折腾一天也是够累了,遂出宫回府。
楚铖耸了耸肩再打理这些琐事,守礼进来只是站在一旁不好开口,附在耳边跟守安传话这才让楚铖注意到。
“又出了何事?”
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有省心的一天。
“皇上无事,六公主端了长寿面候在外面呢。”守安轻声说道。
宫里的人都不知情况,揉了揉眉心:“让乐笙进来吧。”
守礼去通传,楚乐笙一个人进来端着热腾腾微微发坨的面:“父皇昨日处理急报连寿面都没有吃。”
楚乐笙一一摆正,动作不停的试银针讲道:“今日也是关在书房里处理政务,儿臣担心父皇身体,特意做了这面一来补上寿礼,二来父皇也能补充体力。”
柔声细语,楚铖看着这个女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乐笙有心了。”楚铖拿起象牙筷挑面,升起了雾气迷了眼,面条做的很香,却哽在喉咙里滋味难言。
楚乐笙见一堆的红封奏章:“儿臣就先行告退,父皇若是喜欢儿臣便常做也无妨。”
楚铖点头,守礼将人送走。
吃了面楚铖大笔一挥写下圣旨,玉玺一举重似千金,一盖成章。
守安拿起圣旨跟在后面,在转角处楚铖顿了顿长吸一口气。
楚正齐跪了一宿又遭遇打击惶恐不安,眼睛深陷忍着膝盖的痛跪步上前抓住楚铖的龙袍:“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
楚铖没有说话,守安张开明黄的圣旨发出了尖细的声音念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正齐欺下瞒上奉假画,据密境,囤私兵。为兵危社稷江山,为臣不忠不义,为子不仁不孝罪心可诛。
然念父子一场贬为庶人,即日起发配雪龙山,其母韩氏夺封号降为韩贵人。钦旨。”
楚正齐跪在地上半晌,伸出吹得青紫的手:“儿臣接旨,叩谢皇恩。”
“去了就好好想想,不要一错再错了。”楚铖终是于心不忍,卸下君臣之礼双手拍着他的肩膀归却。
他是天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不严惩对不起这打下的江山和列祖列宗,不能给朝臣天下人交代。
楚正齐点着头说知错,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可真心早就在鱼死网破开始谋划如何卷土重来。
芷兰院
陆泽卿回来就想问个究竟,一进门陆踏雪好似猜到他要来了一般,正好倒上茶:“大哥来了。”
对上清辉般的眸子,陆泽卿迟疑不定。
“雪儿在匀京这几年性子变了很多。”陆泽卿说着坐在八仙桌上将茶水举起也放下,陶瓷与木桌发出“嘭”的一声,茶水四溅。
陆踏雪也不恼,知意立马拿了帕子擦干净免得湿了袖口。
“大哥哪里吃错药了,在我院里发脾气。”陆踏雪嘟嘟囔囔。
陆泽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业火,说到底此事顺利还多亏妹妹。
可能是气没有第一时间相信自己这个哥哥,找了何晏外人帮忙。
“妹妹是怎么知道齐王有异,还有惊恐林背后的秘密。”饶是想破了脑袋,陆泽卿只是觉得齐王有嫌疑,不能够想到谋反这一层。
陆踏雪朝知意使了个眼神,快步端出两样东西。
一些是最近陈意之在用的膏药,陆泽卿去请安见过,祖母也夸赞好用;另外一个是几本《奇闻怪志》,书页边翘起,陆踏雪经常看,里面收录着些不可求证的怪谈。
“妹妹在城西开了家药铺,平日里都是一笑打点。”陆踏雪缓缓的说:“前几日来了一个可疑的人定几千张起步,不止一次定。”
楚国多湿热,雨季里腿寒频发,什么人需要那么多治疗腿寒的膏药?
先不论是齐王,就算是一般人都要派个人视察一下,万一混进了医药对手或者敌国奸细。
“所以你就派了千叶跟着,发现是楚正齐。”陆泽卿道明,跟着这条路走,很难不怀疑。
楚正齐做梦都没有意料到是败在陆踏雪手里,十方注意难抵无意发现。
“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妹妹只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