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等在门口,陆踏雪若是再不回来她可就要让府兵出门找。
“老太太让小姐过去一趟。”知意走在她后半步:“小姐,一颦姐姐回来了,在芷兰苑。”
“好,我知道了。”陆踏雪提裙跨门槛,应该是两姐妹怕她这边有事才回来一个,一笑是个稳重的,她在那边盯着也好,正巧自己身边差人。
白鹤居
陈妈妈远远见着陆踏雪就迎着上前接:“老夫人刚刚还念着,姑娘就来了。”
进了房门,一股茉莉香袭来,陈意之面容红润气色极好。
陆踏雪上一世非要嫁给楚正齐,陈意之劝说非良配,皇家的水又混又深,她招架不住。
陆踏雪不信,辩解楚正齐只是闲散王爷,不会那么做,次次顶撞陈意之气结于心,连着病了好久。
“祖母。”陆踏雪跪在地上请安。
老人家心疼,平日都不讲虚礼:“好雪儿,快快起来。”
说着示意陈妈妈扶,陆踏雪却不肯起:“祖母,雪儿还要请罪。”
她与陆踏安的钱加起来不过十几万,亏得祖母二话不说把体己钱拿来先垫着。
“罪?”陈意之微微一笑:“那些钱都是你祖父的私房钱,他偷偷藏的被我找着了,他也是个小笨蛋,一直以为记错了还往那些地方放。”
陈妈妈憋着笑,众人看破不说破。
“快起来吧,破曜箭也是件宝,你买的好,姑娘家就得有东西傍身安全。”陈意之不怪,也不心疼那些钱。
下来扶起陆踏雪,祖孙俩挨着坐。
陈意之也是武将出身,对于子女不要求针织女工,不要求嫁入侯门大户,只要求自己个儿活的快活。
是了,自己个儿活的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听说了,你手里肯定没多少钱了吧。”陈意之指着陈妈妈后面丫头的托盘,小丫头乖巧会看眼色递上跟前。
一大盘白花花的银子还真的是递上跟钱,陆踏雪哭笑不得,老人家这是发零花钱啊。
陆踏雪鼻尖一酸,依偎着陈意之: “祖母,你怎么那么好啊。”
“谁叫我只有你一个孙女,那两个臭小子只晓得到处跑,钱都给你,不给他们。”
陆踏雪心里暖暖的,陪老夫人说了许久话,因着老人家要睡午觉就离开了。
知意端着钱别提多开心,一黑影晃过吓了一大跳,气急败坏的喊:“阿鸣。”
一颦笑得直不起腰,一身的外族装扮别有异域风情,关键脸被北疆的太阳晒的有些发黑,唯有眼球和牙齿还白着。
外族人可不容易那么晒黑。
“小姐,你看她还是这么胆小,哈哈哈。”一颦的捉弄让知意每每中招,陆踏雪摸着阿鸣的翅膀就看着两个人的打闹。
绕了一大圈知意也不追了,再看陆踏雪不知何时进去了,赶忙端着银子拿去放好。
八仙桌上还放着许多盒子,都是李知云挑的脂粉。
知意想起来,一搭一搭的讲起李知云开的“烟云阁”。
“小姐不知道那些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捣乱的,还好李小姐独家的东西都做了什么防伪,就是为了防止冒牌货砸招牌。”知意小嘴巴拉巴拉,动作不停的一一将带回来的脂粉铺满了梳妆台。 “李小姐还说那些人都是水军,什么别人雇来毁生意的。小姐知道这个水军的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你刚刚说什么?”陆踏雪
“水军。”知意只当陆踏雪也混淆两个意思的水军。
陆踏雪摇头:“上一句。”
知意偏头想了想:“哦,就是防伪。”
陆踏雪将破曜箭拿着,上上下下也没看出不同之处。
防伪,百凤楼有专门的经手人确认,用特殊记号在不破坏东西和整体美观上标识记号。
陆踏雪想着传闻,真品变假品。
“一颦。”陆踏雪往院子喊了句, 一颦喂着阿鸣吃肉,将肉往空中抛去,拿起旁边的帕子擦干净手,欢快的跑进来。
腰间的银饰叮叮当当:“小姐 ,你找我。”
陆踏雪将红绸里的银子团起,刚到手里还没揣热又要流出去了,真的败家。
“去跟我买副以假乱真的《骏马策河图》,再买两套夜行衣,晚上办点事。”不甘愿的将银子摞到一颦手里。
小姑娘像狼,听见办事,还有可能是坏事眼睛都放的精光,拿着银子跑得飞快。
知意在一旁看得都心疼,如今府里可没多少银钱,大公子回来可能会唠叨。
陆踏雪见知意抿着嘴又在摇头,没了才回来的叽叽喳喳。
李知云年纪比她还小几月,深知生意之道。
看来要要把赚钱周转提上日程了。
“你再讲讲云妹妹店铺里的事吧。”陆踏雪单手扶着下巴,知意方才还有好多没有讲完,站在跟前一直说所见所闻。
陆踏雪半听半想,她要把棋局布大,一点一点的收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