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凡。”张先生叫道。

“学生在。”

尽管牛不凡很想逃离此地却不得不恭敬回复张先生，她内心祈祷张先生别插手此事。

可张先生开口就戳破了她的期望。

“你配合一下李沐的调查吧，先生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事情如实说出。”

“是，张先生。”

顾不上抹去额头滑落的汗水，牛不凡一脸要哭不哭的望着张先生出去的背影，不得不颤巍巍回头迎上李沐、周艺馨探究的目光。

“牛不凡，不用我们说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了。”李沐定定看着对方，牛不凡一脸抗拒显然还想糊弄什么，李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此事关乎同窗周艺馨会不会被退学。如果她因为作弊被退学了那她的前途就没了，这辈子也无法再参加科举甚至连累家人，她的子孙后代也再也无法参加科举。你也是平民出身的也能理解那种倾尽一切供一人读书寄托了全家的期望。”

“我，我真的不知道。”牛不凡眼底闪过不忍，却还是紧咬牙关坚持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砰！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呀！”

牛不凡被周艺馨跪下吓了一跳，心急的上前拉扯她起来，可铁了心的周艺馨却纹丝不动跪在那，头朝牛不凡磕起来，嘴里吐出的话令人心酸。

“我求你了牛不凡，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只要你告诉我们线索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了~我不能因为这种坏名声被赶出去，我娘会受不了的。”

砰砰砰！

周艺馨每说一句就磕一个响头，硬生生把额头磕红了。

李沐也不好受，想拉着周艺馨起来，这时候周艺馨特别执拗挥开李沐继续磕头。

“我，你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牛不凡急的不行，受不了周艺馨的哀求推门慌乱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

张先生听到动静回来就看到周艺馨的跪在地上，皱眉上前。

李沐朝张先生点头，把周艺馨拉起来对着张先生道：“今日之事谢张先生相助，我们就先走了。”

拜别张先生后就拉着人走了。

张先生闻言叹了口气，凝望她们离开的背影许久。

回到宿舍的周艺馨双眼放空坐在门口任谁叫喊都充耳不闻，把等在宿舍的董瑗、孔湘茹急的不行。

“周艺馨怎么回事？事情进展不顺利吗？”董瑗焦急问着李沐。

李沐神情凝重的点点头。“牛不凡的嘴太硬了，怎么问都问不出我们想要的信息。”

“怎么会这样！连张先生帮忙都这样。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周艺馨被休学吗？我做不到！”

内向少言的孔湘茹都担忧的蹦出怒言。

“我们再想想，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李沐在宿舍内走来走去绕圈。

四人一夜无眠到天亮，尽管多么不想面对还是得到学堂。

进入学堂就被洋洋得意的万珊珊、贾丽芙拦住去路。

“滚开！”

李沐心情不爽到了极点，没那心思陪这两小人玩。

“哟哟！李沐怎么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呀？谁惹我们李大才女生气了呢？”看到李沐不开心她们二人就非常欢喜，万珊珊更是放肆上前与李沐靠的很近。

“再说下去某人就要哭鼻子了，哈哈。毕竟今天有人要被退学了。”

贾丽芙肥肉横飞的脸此时激动的布满红润，嘴角带着讥讽幸灾乐祸瞥向周艺馨。

学堂里其他学子见到四人起了冲突纷纷围绕在一起对着周艺馨指指点点。牛不凡也在学堂内，见到此景埋头看书只当不知道。

万珊珊左右看了看。“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周艺馨考试作弊的事情了。”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周艺馨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恨恨道。“我知道是你这个小人陷害我！”

“哟！可别乱说，你自己要作弊怎么说是我害的呢？难道我还逼你作弊不成？”万珊珊挑了挑眉双手摊开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

“哈哈，她反应这么大说不定以前那些好成绩都是作弊来的呢，要不是这次被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贾丽芙不忘添油加醋，这句话直接否定了周艺馨以往的努力，气的周艺馨挥拳而上。

“大家快看，周艺馨心虚说不过便要打人了。”

贾丽芙左躲右闪喊的全学堂都听到了。

李沐这会却冷静的可怕，冷冷瞪了万珊珊一眼就上前拉住周艺馨到座位坐下。

“嗤！胆小鬼”

不远处两小人嘲讽声不断传入李沐、周艺馨耳中。

“我就算被退学也要打这两个小人一顿，气死我了。”

周艺馨气的炸毛，又被李沐拉坐下来。

李沐忽略那两个蹦跶的小人认真盯着周艺馨。“你现在动手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你就没发现她们每次都试图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