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过玉佩和婚书后沈大人让人递回给李沐。
“恩人如今如何了?怎的没一起前来?”
沈大人掀起茶盖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狐狸眼半眯,余光打量着两人的反应,慵懒的开口。
不愧是达官贵人,随意的一句话自带威严。
从沈大人进来后刘二婶就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手心紧张的冒汗。
李沐并不受影响,嘴角上扬,不慌不忙的抱拳回道:
“家母身体抱恙不便前来,这次小女前来也是因为到了适婚年龄,家母想起与沈大人定下的婚约,命小女前来迎娶。”
李沐知道这些勋贵不好对付,不想与对方多聊,直接表明来意。
见李沐没有一般平民百姓见官那样战战兢兢,而是周身气质不凡,举止态度落落大方,沈大人觉得有趣,大笑一声。
“哈哈,本官自然记得这纸婚约。这样吧,你们二人先在府里住下,待本官与贱内商议商议。”
说完不等二人回答,沈大人便起身拍拍衣袖,垂眸道:
“本官还有事情未处理,就先告辞了。”
边走出去边挥手吩咐外边的人。
“带他们去客房住下。”
......
看着沈大人远去的背影,刘二婶直接瘫软在椅子上,抬手擦了擦额头,咽了咽口水,这才指着沈大人的背影对着李沐小声说:
“沈大人是什么意思啊这....”
李沐惊了一身汗,迅速拉下刘二婶的手,对着她摇摇头。
稍许,一个小侍走进来。
“两位随我来。”
说完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转身就走,态度跟她们村的霸王公鸡似的,高扬头颅鼻孔都快朝天了。
见状,两人相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不愧是二品官员的府邸,假山荷塘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看的二人眼花缭乱。
最终几人停步在一处偏僻的厢房前。
“这里就是两位的住处了,膳食会有人按时送来,平时无事两位还是别乱走动的好,这里贵人比较多,万一冲撞哪位贵人了....”
暗含威胁的话还有眼神里的轻蔑让人倍感不适。
“好的,麻烦这位姐姐了。”
李沐态度淡然,并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或者自卑,淡淡一笑。
“......”
没有见到两人战战兢兢的态度,顿觉不爽,转身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走远了。
刘二婶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指着远去的身影抱怨道:
“这沈府里的人怎么都回事?刚刚那个小侍头抬的跟咱村的公鸡似的,那眼睛都快看到天上了吧。还有那什么沈大人,摆明就是敷衍咱们。”
李沐没有出声,眼神扫视四周一圈,把刘二婶带进屋里,关好门窗后这才小声提醒道:
“小心隔墙有耳。”
边说还边指着外面示意。
见刘二婶很委屈的模样,李沐叹了口气。
“委屈你了刘婶,这里是天子脚下,说错一句话就要杀头的。”
边说还边比划了杀头的动作,吓得刘二婶瞪大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李沐好笑的拉下刘二婶的手,“小心行事就是。”
刘二婶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沈府后院凉亭上的已经闹翻了天。
砰!
“此话当真?”
一个穿着玄色宽袖外衣,袖口绣着精美不凡的金丝祥云 ,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着白玉玲珑玉佩,朱唇不点而润,细长的眉毛上干净无杂毛,一双黑眸不怒而威的男子,此时正拍案而起,定定的俯视着跪在下面的人。
“小的不敢胡说,确实是亲眼看见两个穿着破烂的贱民被大人请入府内。”
在下方跪着的正是之前带路的侍卫,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上报给了沈府后院最的高掌权者,沈大人的正夫刘荣惜。
刘荣惜保养得宜,三十几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他的母亲是二品文官,这是他嫁给沈大人十几年来一直稳握大院大权并且盛宠不衰的底气。
明明是大冬天,侍卫的额角却渗出了汗水,连忙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个遍,生怕下一秒眼前这个表面柔软实则心狠手辣的主子不高兴。
此时她也不期望得到赏赐了,只希望主夫能赶紧让她退下。
“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呢?”
就在气氛危险到极致时,一个身着月牙色华服面容与刘荣惜有七八分像,十四五岁的少年漫步而来。
“给爹爹请安。”
少年肌肤胜雪,眼角下一颗泪痣让他唯一遗传母亲的狐狸眼显的魅惑又清纯,看过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人间尤物。
见自己唯一的儿子到来,刘荣惜脸色稍缓,对着出色的儿子伸出纤手。
“钰儿,过来。”
“父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