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是好,行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看来尊上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在镇南侯的管辖范围,只怕镇南侯的话比尊上还好使。
想到这里,李公公的脸黑了下来,这差事不好办啊。
看着镇南侯府这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李公公终究是走向前,亮明身份。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帝命不可违!
看到镇南侯后,李公公的眼皮直跳,可还是鼓足勇气,拿着怀中的帝旨。
“镇南侯接旨!”
“奉天承运,帝君召曰;忠义侯周江海,因病而亡,一代人杰英年早逝,故追封为忠义侯,因路途遥远,恐生事端,特锦衣还乡,镇南侯之子周落云择日进京面君,钦此!”
一套黑色锦衣,一道圣旨将镇南侯给砸晕。
“这怎么可能,我大哥怎么会死,我镇南侯的大哥怎么会死!”镇南侯虎目流泪,那眼神,要吃人。
他的大哥风华绝代,尤甚于他,正值中年,人生顶峰时期,怎么会死?
想一想,镇南侯便明白。
那个爱他,宠他的大哥死了,世上又少了一个至亲。
镇南侯这一刻想杀人,想带兵入京,替大哥讨一个公道。
“我大哥的尸身呢?”
镇南侯看着眼前传旨的公子,他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
“在京都!”
“为何留在京都?”镇南侯冷冷的看着他。
他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可元玄宗要他来,他不敢不来。
“尊上说,路途遥远,怕发生意外!”
“很好!”镇南侯冷声道;“帝尊想的很周到。”
确实很周到,这个时间,这个点,连死都不让他们兄弟见面,也真是够狠的。
“帝后可有话带到?”
这帝后,自然就是镇南侯的姐姐,他的姐姐,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人害人,那可是他们一母同胞的亲大哥。
“没有!”
“很好!”镇南侯真的愤怒了,血脉至亲,淡薄如此。从今日开始,他便没有这个姐姐。
“父亲,让这位大人去休息吧。”
周落云开口,福伯会意,领着这传旨的李公公就离开了。
总算是过去了,面对镇南侯,李公公大气都不敢喘,都有种窒息的感觉,这镇南侯比传言更厉害,而且能忍,这般也更加的可怕,尊上想来不会寂寞,有个好对手······
镇南侯手里捧着黑色锦衣,他视如珍宝。
这就是他大哥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甚至在衣服上闻到了大哥的气息。
见物思人,不过如此!
二十年前,大哥穿着这是黑色锦衣入京都。
二十年后,他大哥就这剩下这身衣服归故里。
那个人,到死都不让他们兄弟相见。
好狠,好恨!
镇南侯心在滴血,恨欲狂。
他镇南侯一脉为大元帝国镇守边疆二百余年,不曾行逾越之事,不说劳苦功高,可并无过错,可元氏一脉如何对待他镇南侯一脉,视他们为眼中钉,肉针刺·······是要逼反他们镇南侯一脉,元氏才开心吗?
镇南侯心中有股决然,而且越来越强烈,可他并没有被愤怒给冲昏头脑。
这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一个不慎,镇南侯周氏一脉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