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课终于结束,大家吃完午饭就回寝室睡觉了。
“二年,我想一上午了,头疼。”许佳月躺在床上贴着墙,林年年躺在另一边。
“嗯,你俩好好谈谈。”林年年说。
“我也想啊,可就是好尴尬,开不了口,我想那场景就感觉窒息,好像谈也谈不出什么。”
“也是。”
“真的会谢。”许佳月转身抱住林年年,“下次调位就没法给你当同桌了,我可怎么活。”
林年年拍拍她,“会想你的。”
“我谢谢你了。”
苦水说完了,许佳月起身,“一不做二不休,下午我就彻底摊开,管他呢。”
“支持。”
林年年还躺在床上,想起今天上午宋予的假设,如果没有代入的话,
宋予喜欢林年年,林年年会怎么做?
还有一个答案,林年年也喜欢宋予。
这是美好的结局,正想着出神,许佳月拍拍她,“想什么呢?到点了,该回寝了。”
林年年没在多想,脑内频道一换,就开始了想今早背的文言文。
然而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无人在意。
下午物理课,
王丽宣说,“这节课做卷子,课代表来发一下。”
这件重要的事儿终于被想起来了,许佳月陈应雾头上浮现了两个字:完蛋。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自己的同桌。
为时已晚,王丽宣说道,“我点几个人出来给我讲题,课代表管一下纪律。”
“陈应雾,许佳月出来。”
两个人一脸悲痛欲绝,视死如归。
宋予抿嘴忍着笑,今天中午宋予其实想起来了,可陈应雾沉浸在伤感之中,无所谓地说,“管他呢。”
报应来了,陈应雾很想给自己两耳光。
“宋予,卷子。”林年年传给后座,小声地说,“我把这事都忘了。”
“我记得,告诉鹦鹉了,他不听。没办法啊。”
林年年轻笑出声。
透过窗户,王丽宣忍着火气教训许佳月陈应雾。
两个人低着头,背影给人一种求救的感觉。
林年年给宋予递了张纸条: 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
应情应景,宋予勾勾唇角,在上面回到: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
林年年看到后,强忍着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没一会,许佳月陈应雾垂头丧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眼都能冒火的王丽宣。
王丽宣在后门喊道,“这节课提问谁不会,下午大课间来我办公室。”
又说,“林年年,宋予出来。”
王丽宣摸着心口,顺了口气,“你俩好好讲,刚才差点给我气心梗。”
两人含笑点点头。
可谓非常顺利,王丽宣拍拍两人,“下课,帮帮你们的同桌。”
随后,陆陆续续地又叫了几个人,最后一分钟,
“刚才不会的,大课间来我办公室。”
后排两个人听到这话头埋的更低,研究一节课了,还是原来那样。
一听到下课铃,两人如释重负。
“二年,救我。”
“鱼儿,救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丝微妙的尴尬。
许佳月下定决心,猛地回头,“你,跟我出来。”
那样子活像约架,陈应雾睁大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
林年年挑了挑眉,侧头看了宋予一眼,他们前脚刚走,俩人默契一笑,后脚跟上。
下午第一节课,对于午休刚休息完的学生们来说,都透着一股懒散,许佳月选了一个偏僻的拐角。
“陈应雾,先向你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我处理的有问题,我无法回应你。”
“是我的问题,对不起,这两天让你很困扰吧。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你了。”
两人站在在暗处,陈应雾又说,“但我还是希望和你成为朋友,我会注意分寸的。”
“放心,你一直是我的朋友。”
站在墙另一侧的林年年宋予安静地听着这一切。
静悄悄地,仿佛有什么溜走了,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留住了重要的东西。
“你俩怎么在这。”
马景洪拿着茶杯走过来,林年年宋予还沉浸在那氛围里,一时没反应过来,马景洪走了过去,一个拐弯,迎面又撞上两个人,“你俩在这又干嘛?”
不太对,马景洪察觉到什么,严肃地说,“你们四个给我过来。”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跟着马景洪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