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不注意的弟子一掌拍死了，母阵登时乱成一团，昔日同门就在这一瞬间开始互相残杀，招招死手招招致命。

子阵里的人虽然见了这种场面害怕，但更多的是感觉到恶心，母阵死了一个，子阵便有序的出来，不争不抢。

玄晴颜见这前后的对比，笑了一声，心却越来越冷。

“道貌岸然。”玄晴颜对阮泉这样评价。

听见后面一声轻笑，玄晴颜转过头去，看见扶司练上扬的嘴角。

“你也觉得好笑？”玄晴颜问道。

“我也觉得讽刺。”扶司练双手环抱于胸前，脚边是被绑着坐在地上的诏棋。

玄晴颜对着扶司练笑了笑，这次笑是没什么阴阳怪气的笑：“你竟然不觉得我不可理喻。”

“有什么不可理喻的。”扶司练回望玄晴颜，迎着阳光有些睁不开眼睛，扶司练眯了眯眼睛，懒洋洋道：“不可理喻的人是他们。”

玄晴颜神色认真起来，看着扶司练，道：“你有点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我原来是什么样的？”扶司练问，收了散漫的神色，迎着她的目光，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来什么似的。

“我不知道。”玄晴颜移开了目光，转头了看还在大乱斗的洞，道：“反正我感觉不会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之前见过我吗？”扶司练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指什么时候？”玄晴颜似乎有些困惑。

“我死之前。”

“那我怎么可能见过。”玄晴颜耸耸肩，“你这个问题让我十分不能理解，梦里说不定见过，但是我记不住做的梦，所以我也不知道，哦，你难道死了元神被关在司鼎里的时候还给我托过梦吗？”

“想哪去了。”听着玄晴颜胡言乱语，扶司练皱眉，“少跟我扯淡。”

“你先跟我扯淡的不是吗？”玄晴颜反驳。

“我就问问。”

“那我也就问问。”玄晴颜不甘示弱。

说话的功夫，子阵里的人都已经出来了，母阵里的也出来了。

是一身是血的阮泉。

玄晴颜笑了，又是阴阳怪气的笑：“呦，这不是衡山派的长老嘛，怎么就杀了这么多门下弟子呢？”

子阵出来的人慌忙的往远离阮泉的位置躲，生怕他杀疯了出来还会杀人。

“哦，忘了告诉你，母阵出来的人，修为会被削去九成。”玄晴颜好似突然想起来似的，歉疚道：“修为越低的人出来受的损害越小，你这修为损了九成，估计也大抵成了个半废的人了，抱歉啊，忘告诉你了，你这不也废了七七八八了，也不知道你那衡山还能接受你不？”

阮泉听了这番话，原来的一些仅有的一些死里逃生的欢喜瞬间也没了，发疯了一样的扑向玄晴颜。

“晴颜！”魏婉焦急喊道。

阮泉还未碰到玄晴颜一丝一毫，便被玄晴颜周身自带的神息弹飞了，趴在地上喘息着，久久不能起来。

“一介魔鬼心肠的凡人修士还想妄图近神明的身？你怎么想的？”玄晴颜像在看一个巨大的笑话。

“你们回去吧，你们门派问了出了什么事，如实说便是，辱骂亵渎神明的人本就该死，就算他们辱骂的不是我这个神，随便就给不认识的人扣恶人的帽子，这三言两语谣言变成刀子到哪都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早早进忘川重新轮回重新做人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那个阮泉，我不杀他，但他有没有立身之地我就不知道了，我懒得管，我要回天界了。”玄晴颜说罢，转身拎起诏棋，示意扶司练：“扶司练，咱们走吧。”

扶司练点点头，“先去无极殿？”

“也行。”玄晴颜表示赞同：“先回无极殿吧。”

扶司练听见“回”这个字，嘴角勾了勾，伸手收了诏棋，一挥衣袖，同玄晴颜御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