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萂觉得耳垂有点疼,摸一摸,应该是肿了。
禾萂找到碘伏棉签,照着镜子把耳钉取下来。
耳塞上已经有了脓水。
“难怪这么疼。对不起了我的耳朵让你受苦了。”
阿图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用一块白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阿图你又不用吹风机?洗完头发马上吹干才不会感冒。”禾萂百忙之中说。
阿图看到了碘伏:“我还是不太喜欢吹风机的噪声,禾萂你怎么了?”
“都怪我懒,睡觉不摘耳钉,流脓了”。
“我看看。”
阿图蹲下来,在禾萂耳朵前仔细看。
“好像真的有点肿”。
“没事的,隔三差五就觉得耳朵疼已经习惯了。”
禾萂每次擦完碘伏立刻消肿,然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阿图拿起禾萂摘下的耳钉看看。
“纯金的纯银的按说都不会发炎。”
禾萂:“呵呵,耐不住我睡觉不老实呀,翻来覆去拱枕头。”
禾萂的首饰不多,但是买一件算一件都是奔着一辈子戴的,还能当传家宝,这对耳钉是铂金材质,如果这个都能发炎,那还是不戴的比较好。
“禾萂耳钉先不要戴了,让耳朵恢复恢复。”
禾萂拿着棉签蘸上碘伏擦耳垂:“没事的,明天就能消肿。”她很有经验。
禾萂擦完耳垂又用碘伏把耳钉擦了擦,把耳托扔进垃圾筐换上一副新的。
“禾萂,健康最重要,不管你戴不戴耳钉都好看。”
禾萂微笑:“谢谢阿图。”
这些日子以来,只有阿图关心禾萂饿不饿,只有阿图关心她睡眠好不好,只有阿图关心她心情乱不乱,禾萂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她全都知道。
除了爸爸,阿图是对禾萂最好的男人。
“禾萂,晚上睡觉时摘下来吧,放首饰盒里,早晨再戴上。”
“哦,好。”禾萂答应着,可她知道她一定做不到。
禾萂收拾碘伏和棉签。
阿图上手帮忙,拧紧瓶盖收进医药箱。
“停水了?”阿图说
禾萂说:“咱们小区二次加压泵年久失修,经常停一会儿水过个十五分钟就自己来水了。也有特殊,上次整栋楼都有水只有咱这层和楼下那层没水,停了一天,物业和自来水公司来回踢皮球都说自己没关阀门,后来自来水公司说应该是物业的泵有问题,应该是二次加压泵这两层阀门关了。”
禾萂电话响了。
“喂?妈妈。”
“禾萂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骑电动车接你去呀?”
禾萂:“……”吴女士会这么好心?这是又用得到我了。
“妈你发工资了吧?银行两万以下业务都撵去提款机,你还没学会怎么用提款机是吧?”
“嘿嘿嘿,你就说你几点回来吧,我给咱买了俩肘子。”
禾萂:“……”
吴女士平时有没有这个闺女都无所谓,用得到的时候才想起来拿小恩小惠贿赂一下,反正她知道禾萂好哄。
“我一会儿回去,天冷你别出来了。”
禾萂感觉亲妈对她没有亲情只有利用。
吴女士以前总潜移默化使坏抹黑禾萂,但是禾萂不回那个家,周围那些破邻居、破亲戚们也难为不着禾萂,那禾萂走后那些人难为谁?不用禾萂说了吧,吴女士整个一作茧自缚。
她现在老了,那些黑水也适当收敛一点了,因为她看出来禾萂是她唯一的依靠了,那些不是人的破亲戚只会挑拨离间,真用得着的时候都躲她远远的。
那些邻居就骂她闺女和背地说她坏话说的响,组团去社区闹事要求吴女士必须去,等有好事人家自己偷偷摸摸占便宜根本就不告诉她。
“阿图我得回趟家,给我妈取工资。”
“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阿图说:“禾萂等我换好衣服马上来”。
“阿图真的不用开车送我,今天天气好我想溜达溜达。”
“那我陪你一起溜达。”
天气预报说外面-6°,禾萂穿了短袖加棉袄,打底裤加长裙。
阿图一身黑色运动服,外面加了件羽绒马甲,阳光又帅气。
“禾萂走吧”。
阿图给禾萂开门,菜角一下子跳起来被阿图抱住揣进怀里:“小汪汪吃的罐罐现在应该回报给哥哥了,来当个暖手宝吧。”
外边出着大太阳也不暖和,禾萂把手揣兜里。
“阿图,菜角牌暖手宝好用吗?”
“当然,暖和的很。”
小菜角从阿图马甲拉链露出个脑袋来:“汪汪……”好好哦出门有人抱不冻脚脚。
风还挺大的,北方的冬天呀,西北风一点都不温柔,禾萂一天出不了几趟门,脸上都起皮了,敷面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