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争霸赛落下帷幕，秘书急着把这一盛况第一时间报告给领导，不想却见到王建成一脸凝重的神情。

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是秘书的看家本领，决定了你能在多大级别的领导跟前混，王建成的秘书很明显，专业素质过硬。

他刚来时，王建成的厂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而且王建成已经看到他过来了，这个时候再退回去，明显不合适。

秘书隐去脸上报喜的神情，神情平静庄重的候在门口，等待王建成的传唤。

电话那头大领导虽然没明说是什么事，但语气凝重，像是顶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深思熟虑下才给王建成打的这个电话。

王建成亦是眉头紧锁，“嗯，嗯”回应几声，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王建成望向门口的秘书，问道。

秘书在王建成放下电话时，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和表情，不再是轻松报喜的语气，而是汇报正式工作一样的严肃口气道：

“厂长，食堂大师傅何雨柱的三个徒弟已经选出来了。”

“哦？何雨柱有没有什么不满情绪？”

这次是王建成用了些小手段，才让何雨柱同意打破食堂技术的垄断局面，按照何雨柱以往的表现，发脾气尥蹶子是少不了。

秘书见王建成没有被刚才那个“重要”电话影响情绪，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想起来刚才紧张刺激的选拔比赛，不无兴奋地向王建成汇报。

“刚开始臭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不过，到后来有三个小伙子表现非常出色，何师傅看起来挺开心的。”

王建成听了秘书的描述，想象了一下何雨柱的臭脸和后来收得爱徒后得意的笑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个何雨柱就是这臭脾气，顺毛儿驴，吃软不吃硬，但人品和专业素质还是没得说的。”

“何师傅还真是。”

小秘书觉得王建成这个比喻很贴切，他看了一上午的比赛，何雨柱从臭脸到笑的像朵菊花，怎么看怎么像厂长下的这个定义。

整个轧钢厂都蹭了一波学徒争霸赛的热度和福利，中午吃饭时，食堂的伙食水平明显上了两个台阶。

油亮亮红彤彤的红烧肉，每个人都分到了两大块。

何雨柱打菜的手也不抖了，菜勺里的菜满满一大勺，每个职工不锈钢饭盒里都给塞的满满的。

有爱玩笑的女职工，斜眼瞟着何雨柱身后桌案上的两个饭盒，笑着打趣他。

“傻柱，你偏心，我长得不比秦淮茹差，怎么没见你天天给我带饭盒？”

“姐姐，我何雨柱也不比王祥差，怎么也没见你心疼心疼我呢？”何雨柱回嘴。

王祥，正是这位跟傻柱开玩笑的女职工的老公。

“对呀，张荣，你抽空也心疼心疼傻柱，他就给你带饭盒了。”

“就是，就是，傻柱是大家的，谁心疼他他就给谁带饭盒。”

女职工们你推我搡，笑作了一团。

秦淮茹拿着饭缸，站在排队打菜腼腆地垂着眼只笑不说话，任由其他人打趣。

轮到秦淮茹打菜时，何雨柱隔着小窗口把装着两个饭盒的网兜当众递给她，丝毫不顾周围一片调笑打趣声。

秦淮茹这次身不由己，帮着王建成逼何雨柱收徒，本来担心何雨柱会生气再也不理她了，现在见他还记挂着自己，也不再扭捏，当众接过饭盒，朝何雨柱甜甜一笑。

秦淮茹长得好看，脸颊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这一笑，可把何雨柱给甜坏了。

秦淮茹都走了半晌了，他还望着那抹丰满窈窕的身影，摸着下巴傻笑发呆。

“哎，哎，哎，何雨柱别把你的哈喇子掉我菜里了。”

窗口前的女职工把手里的饭缸敲的震天响，以示抗议。

何雨柱回过神来，撇嘴朝抗议女职工痞笑道：“哎吆喂，姐姐，还嫌弃我的哈喇子，实话跟你说吧，我烧菜时，没少流哈喇子到锅里。”

何雨柱一句欢笑话，又激起一阵声浪。

“何雨柱！你太恶心了！ ”

“哼，何雨柱，你这张臭嘴！ ”

“……”

女职工们叽叽喳喳，端着饭缸气呼呼离开食堂，她们宁愿去车间里蹲着吃饭，也不愿意在食堂吃饭，以免看见何雨柱就想起来他恶心的哈喇子。

何雨柱倒是不以为意，气走的女职工越多，他反而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坐在马华准备好的凳子上，乐滋滋地喝茶。

食堂里发生的趣事，王建成还是通过秘书知道的，他听完笑着摆摆手让秘书出去了。

何雨柱和秦淮茹没有闹掰，他就放心了。

虽然这次让何雨柱收徒的手段不太光彩，但他也不是真的想破坏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

王建成三下五除二吃完秘书送过来的盒饭，交代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大领导的司机就已经到了轧钢厂门口等着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