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成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冉秋叶的话。

“难道真的和玉佩有关？”

第二天一大早，脸都没来得及洗，王建成便直奔派出所。

“王厂长，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儿吗？”一个片警看到王建成，问道。

王建成张望了一下，问道：“言和平呢？”

“言大哥一大早便接警出去了。”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估计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出警这事儿没谱儿，有时候很快，有时候一出去就得一天。要不你先坐这儿等他一会儿？”

王建成来回踱了两圈，说道：“我先回去了，他回来你告诉他我来过，让他给轧钢厂去个电话。”

“行，他一回来我就转告他。”

谢过值班民警后，王建成便转身朝轧钢厂走去。

…………

“建成哥，你昨晚没睡好啊。”李向好看着有些困倦的王建成说道。

王建成紧皱眉头，道：“向好，去把老钱叫过来。”

李向好知道王建成肯定是要问史密斯被抢走的事情，不敢怠慢，赶紧出去了。

“小李，慢点儿，你年轻，我这一把年纪了，跑不动的。”一听声音便是老钱。

“钱师傅，你就担待一下，建成哥急着要见你。”李向好连拉带拽的把老钱推进了办公室。

“厂长，你找我？”老钱喘着粗气问道，可见李向好这一路拉着他是跑着过来的。

王建成倒了杯水，让老钱坐下来稍微缓了缓，才道：

“钱师傅，你把那天的事情全给我讲一遍，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

“厂长，你让我好好想想。”

“钱师傅，你不是总说过目不忘，每天从你眼前过的人和事儿都记得清清楚楚吗？”李向好在一旁急着说道。

老钱一听李向好这是在质疑自己，看着他说道：“咋，你不信？”

“能不能让我相信，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记得了。”

“小李，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老头子的本事。”老钱得意的说道。

李向好“哼”了一声道：“你今天如果讲不明白，那我可就要告知全厂的工人。”

“好了，好了，你俩就别在这儿斗嘴了。”王建成叫停了两人的争辩。

“钱师傅，你别搭理他，慢慢想，不着急。”

老钱撇了一眼李向好，缓缓讲起了那天他看到的和听到的。

听完老钱的讲述，和王建成在其他人嘴里听到的没什么两样。

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钱师傅，我觉得你在这儿看大门儿有点屈才了，你应该去说书去，就这点抢人的事被你说的真的是精彩。”李向好冲着老钱竖着大拇指说道。

老钱看着李向好，道：“怎么样，我没骗人吧。”

“钱师傅，这些是他们来抢人的事情，你再回想一下，那天有没有什么人或什么事儿让你觉得很反常？”王建成打断了老钱和李向好的聊天。

老钱边想边问：“反常的人或事儿？”

“对，包括抢人之前的，甚至前两三天的事情。”王建成补充道。

老钱想了一会说道：“要说反常的事儿还真有。”

“什么事儿？”王建成一下子来了精神。

老钱又犹豫了，道：“但是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正常。”

“没事儿，说来听听。”

“就是许大茂那天来得特别早。”老钱说道。

“许大茂？”

“对，那天一大早他便来了，我还问他，‘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他回了一句，‘好好看你的大门儿，管那么多干嘛。’”

王建成疑问道：“他从不来这么早吗？”

“从来没有过，一直是和大部分工人一起来的。”

“你确定不会记错？”李向好在一旁问道。

“轧钢厂所有人我不敢说，但厂领导和厂里这几个人我记得特别清楚，像你小李，一般来的都比较早，但如果来得更早，那天咱们厂长一定来得早。还有厂长，一般不早来，但只要早来，那天一定有大动作。”

“钱师傅，你这把厂里这些人研究的很透彻嘛。”李向好惊诧道。

王建成心里暗道：“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下言行了。”

“许大茂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早来过，就这么一天，不过，也不排除是真的巧合。”老钱补充道。

王建成继续问道：“还有其他反常的事情吗？”

老钱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说道：“没有了。”

王建成便让李向好送老钱回去。

“钱师傅，今天跟厂长讲的你可别到处乱说啊。”李向好在路上对老钱道。

老钱笑着道：“这我懂，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