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挡住眼前之人,秦逸是尘还有几分把握,但不远处的三人,却让他的心中焦急万分,胖瘦二人都只是练了些许拳脚功夫,主要还是用来强身健体的,清蝉虽有武艺,但一无兵刃二无搏斗经验,他们三对一能自保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两名杀气腾腾的刺客。
秦逸尘脑中思虑飞速翻转,但还是找不出任何破局之法。
‘看来只有兵行险招,以伤换命,快速干掉眼前之人,或者击伤也行,才能赶过去帮清蝉他们’秦逸尘如是想到。他心中定下方案,脸上也收敛神情,右手持剑,慎重的看向杀来的刺客。
那刺客看到眼前冷静的少年,知道若他今日不死,日后必成祸患,随即运起全力,向那少年攻去。
可就在距离少年只有几步远时,他耳边突然听到破空之声,并夹杂着尖锐的撕裂空气之声,多年在生死存亡间挣扎,让他想也不想的收住攻势,收身倒退而去。
秦逸尘听到那破空之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见眼前的刺客虽然抽身而退,并且准备低头躲避,但明显已经迟了,强大的真气裹挟着铁钉,刺客的头颅尚未低下,便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应该是铁钉穿透颅骨的声音,然后那刺客便直挺挺的倒下了,其太阳穴上有一个不大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透过伤口,隐隐能看见铁钉的尾部。
另外两人见同伴暴毙,也知道是这中云剑赶回来了,看来今日只能先想办法保住性命,于是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分开逃去。
老道对二人逃跑早有预料,他们二人身形刚动,飞钉就已经到近前了,其中一人反应慢些,直接被射中面门,仰面倒了下去
另外一人则快手把剑横在面前,只听‘叮’的一声,此剑竟挡住了飞钉,但他也被震的双手发麻,尚未来得及高兴,又一飞钉已至,同样是金铁撞击之声,不同的是,这次后面又传来一声脆响,铁钉竟直接穿过剑身,击杀了刺客。
等解决完这三人,老道才从林中走了出来,他看向这狼狈站着的四人,说道“你们几人的表现,倒是让我非常满意”
秦逸尘其实又猜出了几分师傅的意思,但还是被这一通情况整的有点生气,也没好气道“您老人家要是再慢点出现,恐怕就要给我们收尸了”
老道倒也没有生气,向他说道“等回去我在好好教育你小子,先把剑给我,这边几个只是试探而已,那几位正主如今倒是不敢过来了,为师过去好好和他们讲讲道理去”。
其他几人听老道说还有其他人,也都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秦逸尘也带着疑问之色看向他。
“他们胆子太小了,离得远着呢,你能知道就怪了,你们在此地等我,顺便收拾一下这里”说罢抛给秦逸尘一个小白瓷瓶,身形几下闪动,又没进了树林。
此时几人也都从刚才一番混乱中稳下心来,那胖瘦二人看到小瓶,都面露难色“师傅又让我等处理此事,今晚恐怕又睡不好觉了”。
秦逸尘知道这二人所想,也无奈说道”这几人若是死在深山中也就罢了,如今若任由他们烂在这路旁,说不好还会牵扯出什么麻烦事,前面树林里还有八具死尸,你们可别想偷懒“说着,已经拖起身前刺客的大腿往一旁空地而去。
胖瘦二人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一人拖一具尸体,往秦逸尘那边挪去。
封清蝉见他们三人在那里搬弄尸体,再看到尸体拖痕后几条长长的血线,以及因拖动而过分扭曲的躯体,胃里一阵翻涌,不由得背过身去干呕起来。
秦逸尘放好尸体,脸色倒很平淡,冲不远处呕吐的封清蝉道“今天他们若是杀了你,恐怕只会去喝酒庆祝,既然他们有害我等之心,就不值得给他们一点怜悯和共情之心,你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被死尸吓到吗?“
封清蝉听了此话后也调整了心态,回道”死人我以前也见过不少的,也并非是同情他们,只是我看你们拖他们如同拖木桩、拖死狗一样,心中实在泛起一种难言之味“说罢以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秦逸尘
“死都死了,还能待他们如何,他们若真是木桩死狗,我还要快活些呢”说着秦逸尘伸手去帮瘦子去了,也不管封清蝉作何反应。
瘦子腾出手来也对封清蝉道“清蝉妹子,我第一次干这事是整整一个月没睡过好觉,不过后来想通了也就过去了,天生万物,平常鸡鸭牛狗都杀得,整日被几个不认识的死人困扰,实在是作茧自缚“
胖子已经把人拖到了,听了刚才几人的话也说“以前秦州瘟疫之时,比这几人还要丑陋、恶心的死尸我们都见过,心中其实也没有多少感觉了,只要咱们观里的师兄弟都还在,去想这么多干嘛“
封清蝉虽然心中不太认同他们的说法,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现在心中才开始觉得,凌爷爷的这几个弟子,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些不太寻常。
等把最后一人拖到,秦逸尘也从腰间拿出了那个小瓷瓶。
胖瘦二人看到瓷瓶,对视一眼,都默默的转过头去,冲封清蝉道“妹子别看了,我们先走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