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么多年来,萧妃对皇后的不尊,他都是向着萧妃的。
故而,自打那事以后,他便对中宫冷淡敷衍。
华云祁心中知道,萧妃不止恨皇后,心中更是怨自己的,但当时情形他亦是没有办法的,
彼时,先帝尚在,有先帝护着,且皇后也将身边的若梅拉出来顶罪...
华云祁看着萧妃,片刻才回应。
“萧妃所言不无道理。”
“安平宫上下人等听着,关于皇后的凤体,谁人都不许多说半个字,若是皇后从谁的口中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朕定不饶。”
说罢,华云祁便走出了安平宫,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洗漱换衣便要去上早朝了。
出了安平宫,萧妃向华云祁行礼后便自行离去了。
她抬头望天,今晚月色皎皎。
萧妃的心好似也被今晚的月光照亮了一般,说不出的痛快。
“铃栀,将银子与车马备好。”
“齐太医也是该归乡养老了。”
萧妃的声音如今晚的月光一般清冷。
她没有如那位一般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没有对无辜的生命下手,也没有想要那位的性命。
在这深宫之中,死,太容易了。
难的是失去希望,毫无盼头,行尸走肉般的活。
一个人最在意什么,便用她最在意的来给她重重一击。
方才那看似关心体贴之言,实则便是她的后手。
往后的日子中,她便是要看着中宫陷在谎言与自欺欺人的假象之中,
便是要让那位如先前的几年一般,一碗一碗地喝着那苦若黄连般的药汤,
以为能得到回应,但却屡屡失望,才是她给那位最好的报复。
那位着实不可怜,昨日因今日果,一切都是她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