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声望盛极之下,再配合朝中门生的回馈,襄阳官府以及商贾都要仰望其能培养族中子弟。
直到学堂传到文大家手上,更是加紧与吕文德等官员的联系,硬生生凭借一文人之躯占有襄阳一成的权势。
实在是一个传奇,可见文家的书香底蕴之深厚;
纵然其他学堂出现有才之士,要想获得上京赶考的名额,也要向其准备一番厚厚的孝敬。
但就是对于无权无钱的百姓,文大家与官府同样是垄断了知识获得渠道,以及垄断众人往上爬的通道。
而林渊今天,就是要砸了这腐儒的茶轩。
林渊等人来到门前,当先就带着江玉燕,一把推开金丝楠木雕成的门扉。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二十余岁,书生打扮,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围案盘坐,散布在大堂的各处。
他们身边或是经书、或是棋盘古琴。
席位之间,一个个精致小巧、造型古朴的香炉,正静静座立。
整个雅间大堂,琴音袅袅,馨香沁人,氤氲不散;
一门之隔,一雅一俗;
与外边劳苦大众,面黄百姓形成鲜明反差,仿佛划出一道难以逾越的界限。
尤其林渊耳机敏感,还清晰听到茶轩众人正讨论着反对黄蓉,反对女子的口号:
最毒妇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类;
更有甚者,林渊竟然听到赞美元国官兵的章句。
“哼。”林渊摆手冲着身后手下一招,大声道:“围起来。”
“是。”
“好嘞,林少爷,一定不让一人跑出去。”
砰!砰!哐!哐!哐啷~
“啊,你们这是作甚?”
“马勒戈壁,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站好了。”
后边的跑堂活计听令,一个个闹哄哄,浩浩荡荡的,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携枪带棒地,就将茶轩各个通道口守住,满面狞笑的看着这群死读诗书的弱鸡。
也在一阵阵棍棒急促敲桌捅柜震响驱使下,一干书生纷纷后退,心头感觉今日有大事发生。
“你们为何如此?”
“文兄,对,找文兄,这是他家的产业,快叫护院出来,将这群粗鄙之人赶出去。”各个面容惊骇,眼神慌乱迷茫无助;
可怜这群腐儒书生,一生专研章句为考举人,半丝丹心或儒家风骨皆无。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文大家的教书之处吗?”
这时,一阵“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众书生口中的“文兄”终于气势汹汹出场,刚下楼就大声呵斥一众活计跑堂。
但没人听他的,该干啥干啥。
于是“文兄”脸色铁青,对于没人理会的境况,脸色一变再阴沉,脸都黑的跟锅底一样。
自己父亲可是邀请了一众贵客在楼上,正在商谈大事呢,可不能被搅黄了。
于是转头找到为首的林渊,眼中怒火熊熊,一拍桌子质问道:
“林渊,我茂林茶轩可没邀请你,你一未递拜帖,二又私自带人上门,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哟呵,又见面了。”林渊啧啧出声。
正是之前在黑水楼怒斥林渊大逆不道的书生,也叫文成,是文大家的长子;当时林渊只想干掉赵忠良,就懒得搭理这货色。
“行了,我今天是找你老爹,没工夫搭理你,赶紧让那老家伙出来。”
听到林渊提及父亲,文成瞳孔骤然一缩,不禁暗呼:“难道他知道了?”
可有察觉到那毛头少年竟然随意称呼自己的父亲,这让向来遵从礼教尊卑的文成恼羞成怒,指着林渊大口骂起来:
“混账!林渊小儿你竟敢对我父亲不敬,简直不懂尊卑、以下犯上。”
可林渊只是四下打量,眉头微皱,因为没发现要找的人;
“都这么大动静,那个所谓文大家,为什么没出来?难道有什么秘密~”
旋即眸光上抬,落在阁楼上。
在这关键的时期搞秘密,有点东西呀!
“跟我来!”眼神闪过冷意,招手喊人,林渊大踏步迈向楼梯就要带人冲上二楼。
文成哪里敢让人上楼,连忙展开双臂拦在众人面前:“你竟敢擅闯民宅,还有王法吗?”
“别闹。”林渊懒得理会这书生,随手扣住文成的肩膀,随意一抖手腕,就将拽飞;
书生骇然,就像保龄球全垒打一样撞倒其他同窗,痛呼声不断响起。
……
“王员外,刘掌柜,诸位,来,我敬你们一杯!”
茂林茶轩的第二层,绝大的接待房被装饰得珠光宝气,一尊尊气质尊贵的身影围着八仙桌齐坐,觥筹交错,往来不已。
谁也不知道,襄阳城比较有声望的富商、地主豪绅会在这里商议什么要事。
“哈哈,文大家客气,但不知~你今日为何召集我等,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