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眼瞳一缩，明明刚才还在词条里的……难道是藏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点进了那个土味情话的广告？

“我没有……这个是不小心点进去的，我不看这些……”西江月越解释却越显得苍白无力。

“你现在还小，不要看这些，而且一般这些网站都是骗人钱财的，新闻也有说。”

落一凡把手机的页面关掉，盯着西江月的眼睛，缓缓说道：“以后别看了，知道吗？”

他的剑眉有点凶……西江月不合时宜地想道。

随后西江月回过神来，局促地应道：“好。”

两人来到桌前吃饭，吃饭的过程寂静无声，没有人出来打破沉默。

西江月咬着筷子，默默想：落一凡很少凶西江月，刚才大概是他怕我误入网络陷阱吧。

落一凡心里想，“江月这个年纪不免有各种各样的冲动，情窦初开，到底……是弟弟长大了吗？”

两个人各有所思，想法却截然不同。

“多吃点鱼。”落一凡把用公筷挑好刺的鱼肉夹到西江月的碗里，出声打破冰冷的气氛。

“哦。”西江月委屈地应了一声——他最不喜欢吃鱼了。

看着西江月嘟起的嘴，落一凡扬起一抹略带恶趣味的笑容：“特地为你做了一整条桂花鱼，要吃完它哦~”

看着自己饭碗里高高叠起的鱼肉，西江月只能默默扒饭。

“落一凡，你变了，都不对我温柔了。”西江月埋怨地嘟囔着。

落一凡温柔地笑了笑：“哪有，多吃鱼能补脑。”

“那你就是在说我没脑子了？”

“没有脑子多好，怪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

“你说什么！？”西江月故作凶狠地看向对方。

小江月奶凶奶凶的。落一凡好笑。

“吃吧，吃吧，在我心里你永远可爱。”

“哼！”

吃完饭，西江月想帮落一凡洗碗，但是被落一凡以怕弄脏汉服为由赶去洗澡了。

卫生间充斥着水气，西江月不甚熟练地挤出沐浴露，用手搓过后涂抹到身体上，一边淋浴一边想着事情。

为什么落一凡这么像山长呢？他们都一样笑得温柔，都喜欢让我吃鱼，都有着一双含星的剑眉……

从他的身上我总能看到山长的影子，是我的错觉吗？西江月感受着温暖的水流从锁骨顺流而下，沿着肌理滴落，留下道道水痕。

“系统。”水声中，他轻声开口。

系统：【宿主，你洗澡的时候我被关进了小黑屋，无法听到你的声音，请你出来再说。这是自动回复。】

“……”

“真没用”

算了，不问了。

不过是系统骗自己或者自己骗自己罢了。

即使是转世，也不是当初那个和自己一起度过漫长岁月的人了。

“江月，洗完了没？别在里面待太久，会感冒的！”落一凡关心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西江月的思绪。

“知道了！别总当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西江月自然地回道。

他迅速擦干身体，再用毛巾擦了擦湿淋淋的头发，按照记忆里的过程穿好衣服，顶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睡裤就出去了。

落一凡就在卫生间外面，他看着西江月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流顺着脸颊滑下，滴到了锁骨窝里，凝成一潭春水。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落一凡自然而然地拿过西江月手里面的毛巾，包住他的头，轻轻擦拭头发。

“你身体弱，一着凉就要感冒个两三天，别到时候又喊难受。”他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西江月的头发。

细指纤纤，宛如白脂，和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柔软的指尖掠过黑色的短发，给西江月带来一阵酥麻。

西江月很少被人摸过头，除了他的山长，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落一凡。

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气氛中异常清晰。

“小江月紧张了？以前可都是哥哥帮你擦的头发呢！”

“自从你住校后，我们相处的时间便少了，你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他温柔地说道，灵动的指尖在发丝上跳跃，像在弹奏钢琴一般。

“现在你大学了，我也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一切都会变好的。”落一凡的眼中全是西江月。

“嗯……”

西江月现在像被落一凡拥着一样，他不禁想起——

小时候的西江月羡慕别人有爸爸妈妈，在被别的小孩嘲笑后，他朝落一凡哭诉：“一切都不会好起来的！我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眼眶红红，活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而落一凡没有做声，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良久，他才用平稳的声音说道：“以后会变好的，我向你保证。”

孤独的角落里，两个男孩紧紧相拥，泪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襟。

在这之后，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