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一味,就两盘宫保三文鱼盖饭,顶多算一个菜,苏非喝的红光满面,酒壮怂人胆,“小弟苏非,今天实在走投无路,于两位姐姐这里混吃混喝,他日卧龙若得雨,必谢今日茶饭恩!”
说着苏非起身向二女深深鞠了一躬,“还请二位姐姐告知贵姓芳名。”
鹅蛋脸的姑娘挥挥手,“别整没用的,弄的跟追悼会似的,明天就给我打工还债,今天放跑了谁知道从哪里再去逮你去。”
“她叫薛茜,我叫宋冬雪,那瓶红酒也不贵,也就八千多,加上吃饭唱歌给你算个整吧。”短发的宋冬雪笑呵呵的给苏非算了算账。
“我没唱歌啊!”这货是真没顾上唱歌,净往嘴里塞吃的了。
“现在开始唱,不会唱你就结账,唱的难听我就报警。”宋冬雪说着拿出了手机,诺基亚最新款,看的苏非直瘪嘴。
“吃的饱饱的,非得让我唱,我唱还不行吗。”看我不唱哭你们,苏非心里嘀咕着。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一曲(一生所爱)让苏非唱的心如刀割,唱的不是爱情,因为爱是奢侈的,他前世今生都没有过的奢侈,他唱的是人间冷暖,他唱的是前世今生之苦,他唱的是与过去的告别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对未来的期待。
一曲唱尽,包间就剩下了苏非自己,宋冬雪和薛茜很不给面子的没听完,临走薛茜留下了一张名片和一个地址,让苏非过去找她还债,苏非何尝不知这是人家对自己的怜悯!
再包间睡了个好觉,七点多KTV下班,舒非被礼貌的请了出来,人家要打扫卫生了。
清晨的都市充满了忙碌的气息,忙着上班,忙着买早点,忙着送孩子上学,整个城市像是被按了快进键,只有苏非是那么茫然,那么的不知所措,那么的格格不入!
锻炼身体吧,要不然这小身板熬过这三伏酷暑天才行,迎着微笑的朝阳慢跑了两公里,脚底磨了个泡,苏非坐在马路牙子上喘着粗气,这十几块钱的鞋也就能走个路,锻炼个身体吧还没跑几步就涨工钱般的给自己打赏个脚底泡。
哎!必须得努力了,要不怎么娶媳妇儿!自己连个窝都没有,哪家的瞎眼姑娘才能瞧上自己?还是先找便宜姐姐把自己安顿了吧,要不下顿饭就得张大嘴吃汽车尾气了。高低也是人情债,紧着一个人的欠吧。
24和弦的铃声叮叮当当的吵醒了美梦中的薛茜,“你好!”
“姐,你出来帮我付一下打车钱!”苏非对着薛茜说道,出租车司机已经给车门上了锁,生怕这人模狗样的孙子跑单了。
“谁是你姐?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弟弟!”迷迷糊糊的薛茜想着自己的堂弟表弟都有车,听着说话声音都不对,估计又是哪家的骗子。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叮叮叮叮当当当……手机还没放下那24和弦的铃声又响了。
“姐,姐,别挂,昨天晚上,我欠你钱,苏非,我是苏非我来还债来了!”
“哦!是你啊,等会儿,我再睡会儿。”
“姐,我的亲姐,你先出来帮我把打车钱付了。”对于薛茜的起床气苏非真的很无奈,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他只能死皮赖脸的赖着人家。
“等着吧!真不知道谁欠谁的债!”薛茜被这没脸没皮的货弄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有心不管吧,一个半大孩子身无分文,管吧还是块狗皮膏药。
没等几分钟出租车的车窗被敲响了,薛茜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出来了,付了车费再加两块钱的手机费,薛茜才发现眼前这货连手机都是借出租车司机的。
“走吧!”薛茜前边带路,没给苏非好脸色。
苏非这才发现他们进了一个私人会所,装修的古香古色,很有一种以前地主家的派头。苏非肚子里也就这么大空间了,比地主再气派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在他心里地主最阔绰。
这会所里边餐厅,影厅,KTV,健身房,红酒吧,雪茄吧,样样俱全。看的苏非像是进了迷宫,一会儿没人带指定走不出去。
苏非被带到了一个小会客厅,里边应该就是薛茜的卧室,“姐,你这里有唱歌的地方怎么还出去唱啊?不霍霍钱吗。”有钱人的生活苏非不太懂。
“那KTV也是我的,你来这么早干嘛?打扰我睡觉!”薛茜想再补个回轮觉,和苏非又不熟,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放心。
“姐你早说啊,我要是不被赶出来我能这么早过来吗,走的我脚底板都起泡了。”苏非琢磨着该怎么让薛茜扣赶自己那小子的工资。
“你没睡好啊,那你躺沙发上再睡会儿吧!”正好薛茜还不知道怎么安顿这块膏药呢,会所的工作人员又没上班,只有个在大厅门口值班的保安大叔